一向猎奇盯着风雨中那些铁甲兵看的常宁更没有重视,有两个铁甲兵悄无声气的消逝了。
詹世勋大喜,拉着刘之榦就往镇口走。
不等刘之榦跌倒在地,他那好姐夫已经抽刀在背后向他捅去。
约摸有半个时候,镇口有蹄声传来,不一会便有一大队马队奔至。
风雨中,除了被雨水冲涮得干清干净的刘之榦尸身,没有任何人再倒下。
正猎奇着,那铁面将军已在一众亲卫簇拥下到了他们面前,缓缓勒马立住,就于顿时拿马鞭朝刘之榦一指,问道:“福王是你找到的?”
比及他们惊觉不对时,詹世勋将还在滴着大舅子鲜血的长刀朝他们一指,喝道:“刘之榦已死,不想死的原地别动!”
“这雨不能再下了,要不然必定会发大水,不知要死多少人。”
柏永馥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纵马带着一帮部下从二人面前跃过。很快,就又有一大队马队奔涌而来。
“好,你立了大功了!走,你跟我去见一小我。”
刘之榦眉头微皱,心下极是不快,这陆都督不以真脸孔示人就罢了,这般居高临下扣问也太没规矩了。
鱼台镇,刹时是汉后代人的惊呼。
刘之榦正迷惑时,柏永馥带了一队马队过来,见了他于顿时点了点头说陆都督就在前面。
他至死都没看到是谁拿刀刺的他。
詹世勋步子微滞,道:“不是李总兵,是陆都督。”
常宁不晓得内里风雨中耸峙的是淮军魁首陆文宗通过大比武提拔的100名精英,这些享用队官报酬的精兵如果比不过刘之榦部下的兵,那此次大比武也一定太儿戏了。
惊呼声是周王府的常宁郡主收回来的,她目睹了刘之榦之死。
“这些甘肃兵真像当年的戚家军,如果朝廷兵马多是这类,贼寇又岂能坐大如此,陛下又岂会就义。”
刘之榦轰然倒地,鲜血在雨水冲涮下贱向一边的墙角。
重力让一帮周王府的男人重重跌倒在地。
刘之榦朝身后大屋一指,又说周王不幸归天,但周王府世子连同世人都在。
“就在这等吧。”
陆四叹了一声,一边拿拧干的毛巾擦拭脖子,一边侧脸看向墙角一众惊骇的周王府世人,最后视野落在一个手拿剪刀的少女脸上,先是愣了一愣,然后笑了笑,点头道:“女人别怕,咱不是好人。”
刘之榦的亲兵们没有动,他那两千部下也没有动。
“噗嗤”一声,长刀没入刘之榦体中,继而又被猛的拔出,再次刺入。
陆四则是坐在坏凳子上,一边保持均衡,一边摘下铁面递到一边的齐宝手中,再从怀中摸出一条干毛巾自顾自的擦起脸和头来。以后用力一拧,地上便多出一滩水来。
潞王朱常淓几次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发明那些甘肃铁甲兵始终在风雨中耸峙,不由遐想当年戚继光在蓟镇召诸军大比,成果俄然大雨如注,诸军动乱离队避雨,独南边调来的戚家军于风雨当中纹丝不动,且军容整齐。
“砰”的一声,即便朱绍烥和弟弟等人搏命在门后抵着,大门还是被内里的兵士无情踹开。
几个手持长刀的兵士冲了出去,冷冷看着吓得面无人色的周王府世人,但他们却没有挥刀砍杀,而是侧过身让出去一名头戴狰狞铁面的将军。
两边间隔太近,刘之榦毫无防备,躲无可躲,脑袋硬生生的被铁棍砸中,当时就觉天旋地转,整小我站不住,视野也刹时恍惚,倒是大量血水顺着他额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