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边有丛林铁矿。另有那满山遍野的飞禽走兽,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身后,上马的军令不竭今后通报,一个接一个的兵士从顿时翻身跃下,牵着一样睁不开眼的战马缓缓向前。
一次是偶合,两次是偶合,三次是偶合,四次,五次...
这支精锐人马的批示官就是陆四的外甥李延宗,做娘舅的终是满足了外甥想当骑将的动机。
从努尔哈赤期间起,老天爷就一向在帮忙他们。
“都督有令,紧随大旗,后进者斩!”
陆四也不晓得老天爷如何看他这个“局外人”,但他必须与天斗、与地斗。
歌声让人的情感在暴雨中俄然开释,本来艰巨前行的步队一下快了很多。
陆四不加思考便派外甥带领方才组建的百人队赶往鱼台。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他们想家。
淮扬人、山东人、河南人、甘肃人、辽东人、四川人...
大旗在那里!
一片石之战,这一幕再次上演,三万多顺军精锐被暴风卷起的泥沙吹得睁不开眼。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草也香不过它,奴故意采一朵戴,又怕来年不抽芽。”
暴风暴雨中,熟谙山东地形的柏永馥在雨中大声指着火线某处叫道。
有歌声响起。
这支百人队便是方才经全军大比武提拔出的100名懦夫,除了技艺高绝,身材高大外,骑术都很高深,此中刘泽清部降兵竟占了三分之二。
明清两边的一次次大战中,或飞沙走石、或天降浓雾、或风向陡变,与其申明军是被清军打败,不如说是他们是被清军同老天爷一起击败。
是谁在唱歌?
“看不见,就上马走!闭着眼睛走!”
固然两世为人,陆四信赖这世上怕真有气运一说。
微山湖畔,始于洪武年间基于花鼓戏的小调在风雨中不竭的唱响,一阵接一阵。
几千淮军将士都在唱,因为这首歌他们的祖辈已经唱了两百多年。
一样一身铁甲的李延宗固然因为大雨启事视野恍惚,看不清火线,但听到娘舅的号令后还是毫不游移一甩马鞭纵马奔出,呼喝声中一百条身影紧随而去。
火线的陆四停了下来,看着乌云压顶的天空,看着身后在暴雨落第步维艰的部下,嘴唇动了动。
这场暴雨就是磨练。
柏永馥低喃一句,俄然昂首死死看向火线的雨雾,眼睛很红,雨水不竭的打在他的脸上,不晓得有没有泪水。
陆四的歌声降落有力。
长久的沉寂后,歌声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