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抵就是顺政权的“同一战线”,或者是分化,将造反对象分为官僚士绅与地主富户两个个人,从而辨别对待,争夺民气。
“陆都督,先接旨意吧。”
“没甚么,也是应有之义,毕竟人家也没和咱这个河南节度打过交道,防着点是应当的。”
陆四一番感激涕零模样,双手略微颤抖的捧着那枚淮阴侯印,耳畔是诸多部下的恭贺声。
徐和尚没看清是甚么东西,郑标倒是看清楚了——那不是明天夜里都督喝酒时用的酒杯么,如何还带在身上了?
此地离宿州有五十多里地,离淮安也差未几是这个间隔,从这一点来看,河南节度使吕弼周是充分尊敬陆四这个淮扬节度使对淮扬治权的。
陆四也思疑,以是偷偷叫徐和尚把第二旅骡马队的探马撒出去几拨,可探马外放了十来里,终究还是肯定人家就带了一百多人。
吕弼周也在猎奇打量年纪悄悄就成了永昌第一人的陆四,以后笑着拉过陆四走到已经设好的香案前面一同跪了下去。
而如吕弼周等为顺朝死节的降官,更多的是目睹十几年战乱给百姓带来的苛虐,以是迫不及待想要规复民生,是以对顺政权采纳的政策便死力拥戴,并果断履行。
“这淮阴侯莫不是觉得我们是来火拼他的,带这么多人来?”吕弼周部下的副将,曾为明朝柳沟参将的郭陞见着浩大而来的淮军步队,不由失声笑了起来。
吕弼周一指庄头一家稍好些的瓦房,“定南侯那边垂危几次了,我此次同刘学士一同来见淮阴侯,便是请淮阴侯能够早日北上。”
陆四也在追赃助饷,宝应被屠的官吏士绅以及兴化、盐城各地采纳的清乡政策,本质就是追赃助饷保持淮军。
就这,吕弼周至死都未曾告饶半句,真恰是铁骨铮铮,与其为明朝官而降顺判若两人。
也就是这个期间没甚么防弹衣,也没甚么金丝软甲之类的,真要有,铁定穿两件在身上。
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无。
到了小袁庄一看,人吕弼周只带了侍从百余人在庄甲等侯。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吕弼周微微一笑,主动迎了上去。
说不定那帮学士们还得过来请他亲笔提几个字,当然,前提是他陆家祖坟真的冒青烟。
宣旨后,刘若达将一枚铜制九叠篆官印交到陆四手中,笑道:“淮阴侯还不伸谢陛下隆恩?”
“据闻这位陆都督年纪尚轻,又起于乡野,恐真有此动机。”
说完,却从袖中摸出甚么东西顺手甩进了运河。
徐和尚想说甚么小题高文,杯中蛇影甚么的,却被陆四直接制止了,脸不红心不跳,闷声道:“此来便是叫吕都督和中心看看我们淮军的气力,免得人家觉得我们淮军真是帮泥腿子,传令下去,叫弟兄们打起精力来,必然要让中心过来的对我们刮目相看,如许我淮军今后就不被看作杂牌军了。”
远处顿时的陆四见了从速翻身上马,表示齐宝他们跟本身一同畴昔。
说白了就是不从肥得流油的那帮人手中搞钱,莫非从贫民身上弄钱么。
“吕都督!”
实际追赃助饷这一政策也是对的,因为不这么做,顺军底子没法获得保持雄师和管理处所的资金。
说话的是大顺文谕院宣旨官员刘若达,此人畴前是明朝山西临汾的知县。大顺政权建立后,前明官绅降员从中心到处所,大抵占了大顺政权文官七成的职务。本质上除了官职改名外,大抵还是相沿了明朝的管理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