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淮兵炸营自溃,安东突遭贼袭,路部院存亡不知,粮草供应刹时间断,淮安城下明军确如已降淮军的督漕道郑标所言乱成一锅粥。
“非我不肯平贼,实是淮扬腐败已定成局,我部再留于此地已偶然义,当速西走与左帅汇合。”
大顺河南副使吕弼周看了付文通的遗言后不无悲忿,于摆布道:“皆说大逆流贼,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今官军所为比之蝗虫更甚,如此明朝,岂能不亡。”
后命收敛城中尸身于城外燃烧,积尸焦味,数日不散;焚尸之灰,如同三月之雪。
初十,金部至宿州,密令驻守城中的中军宋奎光纵兵洗劫全城,顿时杀声遍至,刀环响处,怆呼乱起。
“那就跟我出去打他们狗日的!”
“我望你风趣呢,我叫你去看,你反过来叫我去看...”
“你们由他们骂,这些狗娘养的有种就来攻城好了!”
副将李思同留在宝应的高歧凤也支撑少都督不战,因为城中淮军虽稀有千人,但城下倒是马队,淮军无有禁止马队之法,出城对敌得胜掌控不大。
“这帮狗日的还是人吗!”
又道甚么都督已领军前去安东行“斩首”之策,明军崩溃是朝夕之间的事,少都督这边只要以静制动便可,千万不能因一时义愤莽撞入彀。
广远迷惑,出得明楼到得城墙,只见城上士卒一个个盯着城外均是神采丢脸,不由更是诧异,待到城垛往外看去,面前一幕让他刹时变色。
“是不是狗日的有马骑,我们就真的打不过他们了?”
田雄率部珍宝应后,发明城中贼兵保卫周到无可机趁,绕城一圈后北走。
城外顺军次日方知明军已走,入城以后发明城中积尸如乱麻,死者多达万余。
陆广远也是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晓得在官兵眼里百姓不过是蝼蚁,说杀就杀,但这般虐杀逼迫妇人,也太是禽兽不如了!
因而,城内城外便每日上演相互骂娘的场面,连续三天。
淮安总兵张鹏翼也是计无可出,金声桓另有宿州可去,他倒是无处可走。故意想同淮西兵将一同退入凤阳,又恐兵权被夺,最后无法撤至沐阳。
金声桓反应最为敏捷,当天连声号召也没打直接拔营北撤宿州,沿途也是如郑标所言纵兵劫夺。
田雄见城中淮军不敢出城,心知他们害怕己部马队,遂要部下每日至城下挑衅,意激守将出城来战,借此夺下宝应城,搜刮城中财贿。
可看着城外那些哭喊向城中求救的女人,广远心头的知名之火燥得短长,胸口更是如有大石压着叫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