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你想干甚么?要杀掉我们吗!”
“我等已经归降,为何必然要我们去辫?没了辫子,我们如何和列祖列宗交代?”
第二天,有一百多个。
先人传承以及民族认同的感情两重感化下,这些已经叛变了满洲一族的满洲人,却一个个的又生出了冲突的心机。
高杰挥手叫来第一个割辫的朗格,“这些人交给你,如果有一人脑袋上还留着辫子,你的脑袋就要掉。”
高杰冷冷上前,倒是命这些满州兵当即割辫。
众满州兵都是惊诧。
“仗打完了吗?”
乌光、朗格领着一众交了兵器的部下站在北风中都有些忐忑不安。
“不割,就死!”
高杰哼了一声,“留着他们总归是能给咱大顺同一天下出些力量,再差,到西山挖煤也是一个劳力。”
远处的高杰嘲笑一声:“这些鞑子就算割了辫子,也不会把自个当作汉人。”
第三参领两个牛录的叛逃让凤凰山上剩下的满洲人更是绝了任何但愿,几千人在山上暮气沉沉。
高杰手一挥,立时有亲兵上前去人群中扔了十来把刀,以便这些满洲兵割辫用。
刚才那一幕让耿仲明真正贯穿到这八个字的真谛。
有这道军令在,高杰再是胆小,也不敢乱来。
“是上面的意义,要不然你觉得我吃饱了撑的。”
多铎让贝勒尚善构造了一次突围,可还是被顺军拦了返来,而此次拦他们的就是随乌光、朗格叛逃的那两个牛录。
人群一阵骚动,倒是没有人敢惊叫,更没有人敢乱动,一个接一个诚恳的被朗格他们将辫子堵截。
耿仲明恭维道:“高帅仁义,乃这些满洲的再生父母啊。”
“拉他出来!”
其他不肯割辫的满洲兵大抵也都是这个动机,畴前他们的先祖在明朝治下时那明朝的官也未曾叫他们割辫,如何本日这大顺却叫他们割辫。
“再问你一次,割还是不割?”
杨清泉看向不远处被关押在一起的满洲妇孺,那些女人小孩倒不打紧,时候一长,哪个还记得自个是满洲人。
第三天,有一千多个。
到地发明果然是好几百鞑子跪在营外乞降,男女各占一半,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饥瘦,哪有半点畴前的威风模样,同关内那些灾黎差未几。
阿谁被拖出来的满洲人惊骇了,近乎告饶似的叫了起来:“不能割啊,割了辫子,我们就不是满洲人了!”
话刚说完,脑后的辫子却猛的被人一把揪住,疼得他张嘴就要喊,脑后却俄然又是一轻,转过甚来发明本身的辫子已经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