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达礼身后,统领残存三千蒙古兵的是正蓝旗的固山额真永安,此人同明安达礼一样都是西鲁特蒙古,崇德年间任正白旗的甲喇章京,入关以火线改任正蓝旗固山额真。
为了制止同淮扬仇人们产生曲解导致抵触,永安特地学听来的汉人兵戈故事在满洲郡王的侍卫走后,叫人在他的营门上高高挂了一块牌子,同时把营门用大车堵死,制止满洲人狗急跳墙找他冒死。
那次他被明朝一个叫袁时中的反贼打的差点全军淹没,为了逃脱,永安乃至派人给袁时中送礼,但愿对方能够网开一面给他这个二鞑子一条活路。
启事出在蒙八旗的高层。
都克哼了一声,懒得理睬马克礼,谁不晓得他马克礼的mm嫁给了满洲英亲王阿济格的儿子傅勒赫做侧福晋,以是这长季子就是铁了心的要给满洲人当喽啰。
蒙古男人,讲究这个。
成果,礼品,对方收了,可送礼的人却被挨个割了一只耳朵,然后城持续围,把个永安气得在城头直骂娘。
马克礼气得真想上前给都克一拳头,好让这家伙复苏过来。
远处满洲大营的厮杀声恍若不存在,如同昨夜满洲人内哄普通,这些常日冲锋在前涓滴不比满洲八旗差的蒙古八旗兵竟是按兵不动。
“......”
马克礼再一次磕了下去,昂首正要祈求时,却见固山额真的手中不知如何多了一把刀,然后那刀直接朝他的脖子挥了下来。
永安的眉头越皱越深。
既不见将校披甲上马,也不见士卒张弓执刀,营中更是连走动巡查的兵士都没有,相反一座座帐篷中却盘腿坐着一圈圈的蒙古兵。
“要打你马克礼去打,我们归正不去!”
也是在那边,永安吃了平生独一的败仗。
永安眉头微皱:心道这个满洲人的岳父是关键死他们吗?
“顺,大大的顺,大大的大顺啊!”
牌子上是两个大字――“免战!”
“马克礼,你别拉着大伙一起死!此地已是绝地,大顺军把我们围死了,又没有救兵,傻子才去打呢!”
“写字?写甚么字?”
都克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马克礼,大手一扬冲动道:“满洲人垮台了,汉人起来了,起来了,你懂不懂!今后没大清了,我们也不消再为甚么大清卖力了!”
“如许好吗?”
“我无耻?我这是为了大伙的性命着想!再说,没有大清,我们还在草原放着牛羊,喝着美酒呢!”
真叫人瞠目称奇。
他决意免战真不是为了他的性命考虑,而是为了这三千蒙前人,眼下局面明眼人都晓得满洲人局势已去,那帮贪恐怕死的家伙为了出关活命连多尔衮都逼死了,还能希冀他们打赢大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