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象到处伸展,那里有西军,那里就乱,马嵬驿周遭十数里,的确就是惨不忍睹。
“都督,快走!”
“好,好,好。”
转头看到身后道上另有大量西军兵士,辛思忠本想使尽最后的马力,哪怕座骑累死也要再行冲杀,可刀举了举终是放下,命人纵马向那些西军大喊:“跪地者不杀!”
这些人,于他顺军一样,都是为了活命而抵挡的农夫而矣!
天下,只能有一个抗击暴政、抗击外族的魁首,这个魁首只能是他淮扬陆文宗。
想来也是,张献忠急于篡夺西安,又如何能够将金银珍宝带在身边。
可现在王自奇这个后军都督也落空了敌部下兵马的掌控,同抚南将军刘文秀一样急于逃命,只往西的门路被败兵堵住,顺军又追杀甚急,王自奇只能挑选向北逃,不想还是有顺军阴魂不散的追了上来。
如此大胜,天大的倦怠也都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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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命!
可惜,如商元如许于绝境勇于冒死,置存亡不顾的将领实在太少,在顺军吼怒而来的马队个人前,商元浴血死战终是不幸被扫落马下。
但是,事情已经产生了,陆四要博得这场农夫军的“内战”,他就不能有妇人之仁。
其他被杀的西军将校多达数十人,这些西军骨干批示职员的灭亡连同抚南将军刘文秀、左丞相汪兆龄的逃窜让西军完整成为待宰的羔羊,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无数西军将士血流大营。
王自奇倒是没有半点回绝,很天然的起家拍了拍屁股:“请将军带路。”
跟着大营的完整被冲毁,大量顺军马队开端追杀出来,几十乃至上百人的西军逃兵转眼之间就被追来的顺军浪头淹没。
“莫管往山上跑的!”
王自奇昂首看了看面前的大汉,沉声道:“大西后军都督王自奇。”
但是他们的都督拉了拉马缰,俄然敌部下挥了挥手,叹了一声道:“我的马不可了,你们各自逃命去吧。”
也有一些人不肯投降,弃马往山上爬去。
一起东征逢城便克的西军骄狂至极,于马嵬驿虽说安营,然一没有令兵士发掘壕沟,二没有设置拒马栅栏,三没有于营外密布陷坑,成果一起紧追刘文秀不放的辛思忠轻而易举就顺着败逃西军攻入西军大营。
陆四好生不解,但不管是天子印还是大元帅印,老是张献忠的大印没错。
凸起的缺口随后就被自渭水南岸赶来的马队主力扩大,待半个西军大营都已大乱以后,西营的大败就已板上钉钉,八大王复活拿再多的金银洒到地上也无用。
“杀!”
樊霸一看对方如此见机,心中更是欢畅,深思这王都督是个可儿,今后同朝为官,得好生照顾些才是。
张献忠御营大帐外,一袭白衣的陆四勒马远眺,视野中各处的西军将士尸身让他有些不忍。
大营中、大营外,到处都是大群逃窜遁藏顺军追杀的西军将士,很多人慌不择路挤在一起,成果就是连人带马相互冲撞,令得外逃之路哀声四起。
挡在火线的不管是人还是马,无一不是在铁骑过后成为地上的碎肢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