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满洲甲等大敌李自成的大顺军尚扼守山西，随时有能够堆积重兵来犯，多尔衮不敢以主力南下收取山东、河南，便只能采取降官方大猷、王鳌永等人的定见派人前去招安。
“方副使说阿谁济王不肯归附我大清，不过此人部下都是乌合之众，又得不到任何明军援助，困守德州能成甚么事。别的德州的原明朝知州张有芳是个明白人，晓得打不过我们大清，怕我们破城以后会屠城，以是正在暗里游说这个济王的部下。”
火炮千斤以上的就有60门，铜炮数量大抵占三分之一，为此，军中除真满和汉军外，另有五千多京畿一带归附的降人及征发的民夫随军。不然这些大炮光是拉运就得把汉军这两千人累成狗。
石廷柱笑道：“没错，是吴桥。”
这些自发顺从剃头的汉人多则数千，少则几百，一度使得京师以外恍若都是“敌境”，乃至连北京所用的西山煤炭都因门路隔绝没法运入城内。闹得最凶时，京师内的汉人都哄传清军将有屠民之举。
“那倒也是，这么一说，我们可真要对吴桥的百姓好一点才是。”石廷柱笑了起来，大清始有火器，源于三顺王；三顺王，源于吴桥。
石所言是有根据的，高傲清兵入北京后，原明朝北直隶的官绅地主大多归附，如河间、真定、保定、大名、广平、永划一府皆已由吏部派官，吴桥此地虽是北直隶最南端，但所属河间府早在半个月前就奉表归附，故吴桥住民现时便是清民。
“我的福地？”
石廷柱有点不明白巴哈纳的意义。
这会摄政王决意篡夺中国，听了那帮汉官的定见要争中国民气，以清朝明，严禁八旗搏斗汉人，劫取汉人财物，巴哈纳当然不敢违令。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八旗入关目标就是烧杀劫掠，持续不竭放明朝血以滋补关外同时受灾的大清，以是杀死的汉人越多对大清越无益。
也因为爱新觉罗一家遍及牙齿发黄，有别于普通女真，以是暮年关外其他各族都叫爱新觉罗家的报酬“黄牙辫子”。
巴哈纳摸摸脸上的络腮胡，暴露黄齿哈哈一笑，道：“让儿郎们解缆吧，所过处所官兵叫他们出来驱逐，违者以抗师定罪！”
“阿谁德州的明朝济王是如何回事？”顺手将瓜皮扔远后，巴哈纳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暴露爱新觉罗特有的黄牙问道。
石廷柱对此很有信心，客岁德州就被大清兵攻破过，擒斩明鲁王朱以派及乐陵、阳信、东原、安邱、滋阳诸王。
这还是石廷柱的汉军镶红旗，其他七旗火炮一样浩繁，乃至现在清军出战都是大炮先轰，步骑再动。反观不管是明军还是顺军，具有的火炮数量连清军零头都比不上。
兵马人数上，石廷柱部必定不如当时的饶余贝勒阿巴泰雄师，部下只要两千汉军，但气力倒是明军一万人都不能敌的。
“摄政王的叮嘱咱可不敢忘，爱塔莫非健忘前番京畿盗贼大乱？”
“这个处所就是孔爱塔当年造明国反的处所？”望着家家闭户的镇子，巴哈纳如有所思。
巴哈纳点了点头，道：“但愿阿谁张有芳能成事，要不然这济王守着城总要我们吃力去打。”
有鉴于此，摄政王多尔衮及时停息剃头，同时为了震摄汉人，派兵遣将于京师四周大肆扫荡，杀死汉人多达六万余众，凡是被清军捕获的汉人“反贼”，哪怕白叟婴儿不能弯弓操刃者，也一概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