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将这帮该死的尼堪杀光,他巴哈纳将面对京师二王的雷霆肝火!
究竟仿佛在考证巴哈纳的猜想。
真满汉军动容了,哪怕敌手是他们要剁成肉酱的存在。
杀声中,左火线的三名真满洲大兵胯下的战马却俄然出错,将他们摔飞向火线。
神辫!
两千余淮军将士轰然回声,将手中早已倒好的碗中酒一饮而尽。
尼堪杀死了和硕额驸!
陆四跳下大车,接过牛大递来的新斩马大刀,竟是不披甲就这么抬步上前。
齐宝将又一碗倒满的洋河大曲送到了都督手中,他的目中有担忧。他担忧大敌当前,都督这般喝酒会不会把本身灌醉了。
这是多么不怕死精力!
震天的吼声从河边收回,从东西二里方向收回。
“真满洲大兵!”
刀在手,只要我杀人,无有人杀我!
蹄声,震得远处齐沟河滩叼吃小鱼的白鹭个人吃惊飞上半空;
陆四的脸红得不能再红,额头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滴。
“谢都督赐酒!”
又或是这是他们的“神通?”
两边的间隔只剩百丈。
“嗖嗖”两枚红色烟花弹冲向半空,绽放炸开。
石廷柱听到了巴哈纳的吼怒,他晓得“尼堪”是满洲语对汉人的称呼,太祖天子的嫡孙尼堪就是因为长得像汉人,才取了尼堪的名字。
特别是,儿子的脑袋还在贼将的长刀之上!
双眼红得如同满身血液都聚于眼球当中的石廷柱纵马在黄泥野地奔驰,他发誓要将殛毙儿子的贼将活剥,从他胸膛取出卑鄙的心脏生吞!
巴哈纳的长刀斜举起来,这个姿式有助于一刀砍断蠢货的脖子。
“杀!”
是《将军令》!
激昂的乐声让饮了大碗酒的淮军将士们无一不是血气上涌,霎那间,大家胆气无双。
立时有亲兵将一面装在大车之上的牛皮大鼓推上前来。
“阿布,阿布!”
这一幕让正在高速冲锋的真满汉军无一不愣住,他们见过疆场上吹号擂鼓的,却从没见过在疆场上奏曲的!
所吹打声激昂有力。
他们更没有想到这支尼堪的淮贼竟然会向他们建议主动打击。
刀在手,江山,我有。
“泰山不倒我不倒!”
特别是那几百赤着上身连甲衣都没有的尼堪!
“杀光这帮尼堪,杀光这帮该死的尼堪!”
鼓音犹在齐沟河边回荡,犹在淮军将士耳畔回荡时,又有铜锣和唢呐同时响起,继而是阵容更大的鼓声传出。
只见他猛的将斩马大刀插入黄泥当中,刀尖上的额驸首级终是静止下来。
五百满脸通红的大汉同时将手中的大刀指向火线。
巴哈纳的吼怒是从心底吼出来的,自随太宗天子挞伐以来,他还从未有过如本日般的滔天杀意!
他们看出来了,这帮该死的尼堪没有火炮,他们乃至连火器都没有!
莫非他们觉得那听起来的确很激昂的鼓乐声能够让他们刀枪不入吗?
视野内,矗立的尖盔,缓慢的战马,反射刺眼阳光的寒刃。
他们竟将满洲大兵视若无物!
此时,便是火线有刀山火海,亦一往直前,无所害怕。
五百一样赤着上身的淮军将士双手紧握斩马大刀的木柄,如同一片刀林缓缓向火线移去。
他们也不由佩服起这股恐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