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晓得,小虎说这东西必须你同胡帅畴昔瞧才行,我想先瞅瞅都不让呢。”
“都是真满洲兵的脑袋?”
李成栋和胡茂桢二人顶着个大太阳跑到城门时,就瞧到小虎李元胤带着一帮部下坐在城门洞里乘凉。
阎可义点了点头,满洲人把汉人叫做尼堪,如果有谁长得像汉人,就会起名叫尼堪。
这个阎可义更加了不起,是正宗秀才造反,也是高杰部独一有功名的部将。
李元胤镇静的将齐河马官屯之战说了出来,众将听后都是骇然,均觉不成思议的很。
“还真是满洲鞑子!”
郝尚久见地上盆中有水,从速哈腰捧了一把在胸膛上,那叫一个风凉。
“爹,胡叔,都督说满洲鞑子和我们一个样,都是一个头来一根鸟,两条胳膊两条腿,没甚么三头六臂,也不是甚么凶神恶煞,以是叫各镇都分一些给将士们瞧瞧,免得大伙觉得鞑子有多凶...”
跟着四辆大车上的麻布和干草被掀起后,诸将都是倒吸一口气,本来那麻布下铺在石灰内里的是一颗又一颗辫子兵的首级。
胡茂桢看向李元胤。
齐河马官屯之战缉获的真满汉军首级在各镇巡回“展出”后,还将送到徐州、淮安、扬州,让火线的官民百姓都瞧瞧鞑子到底是个甚么东西。
他畴前听兵部的人说过,验看敌军首级是否真满洲不能光看辫子,因为有的辫子兵是汉人和蒙前人,有的是杀良冒功来后剃发编的辫子。以是想要核验是否真满洲,必须得验牙口。启事是真满洲人不但长得和汉人分歧,牙口更是有尖、黄两个特性。
李成栋“嘿”了一声便要叫胡茂桢,后者已经排闼出来了,一脸不乐意的朝他骂了句:“李虎子,你说你瞎昨呼个甚么东西,老子写个信都不得安稳。”
“是辫子兵!”
就在世人骇怪时,李元胤嘿嘿一声:“爹,各位叔叔伯伯,这可不是普通的辫子兵,是真满洲!”
“臭小子,你倒欢愉得很,可热死你爹了,”
“这些满洲鞑子?”
李成栋跟随高杰归正改编为淮军第六镇后,杜永和、郝尚久别离担负其部标统,另一标统是李成栋的同亲阎可义,也是成栋养子元胤的弓马徒弟。
阎可义却蹲下细心看起那颗滚在脚下人头,忽的目中一凛,颤声喊道:“是辫子兵!”
“去哪?去哪啊!我这另有事呢!”
“辫子兵?!”
“我儿呢?”李成栋迷惑。
不需求甚么证了然,阎可义手里提着根辫子。
“真满洲?”
“城门!我儿子返来了!”
郝尚久咧嘴道:“旅帅,小虎在城门呢!”
“小虎,这车上就是你给你爹带的好东西?...乖乖,几大车啊,你这是发了!得,我先瞅瞅是甚么,”
郝尚久嘴有些歪,倒不是嫌这玩意倒霉,而是大热天的这玩意臭得快,轻易生疫。
归正天热也没体例北上,胡茂桢便直接进屋写给高帅和都督的信。他虽是波罗堡营卒出身,但于行伍之间却老是抽暇读誊写字,比起不识字的镇帅高杰和同僚李成栋来讲,的确就是个秀才了。
胡茂桢呼了口气,上前从李元胤手中接过一颗脑袋,一点也不嫌脏的猛掐脑袋下巴,然后往那口中瞧去,倒是一嘴黄牙。
李成栋、胡茂桢等人再次惊住。
胡茂桢被拉的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