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担忧马士英凭拥立之功入主中枢的东林党魁钱谦益慌了,南京本就炽烈,他却于炽烈当中赶往户部尚书高鸿图的府中,渴得连喝了三碗绿豆汤,问高鸿图可有挽回之策。
陆四带领淮军七千将士于齐河痛歼南犯清军时,千里外的江南却因拥立何人做天子而沸沸扬扬,当真是你家唱罢我来唱,好不热烈。
大明的江山社稷能两个月没有天子吗?
此事激发南都朝堂轩然大波,以在籍礼部侍郎钱谦益为首的东林党人果断反对拥立唐王,南京兵部侍郎吕大器、南京户部尚书高鸿图、右都御史张慎言、詹事府詹事姜曰广等大小官员159人上书称以亲以贤,唐王都不建立,且先帝在时明诏天下囚唐王于高墙以内,现先帝骸骨未寒,怎能让唐王秉承江山大统。
漕运总督路振飞同凤阳总督马士英“重拳反击”,联名上书南京通政司,倡立唐王。
钱谦益的屁股一下又热了,东林党人闻此喜信更是喝彩雀跃,称“贤藩至,福至福至”。
一日之间,南都竟成哭城!
高鸿图劝道:“事已至此,拥立唐藩一定对我党倒霉,马士英一人又如何能摆布朝堂?更有史公在,将来还不是要靠我党号令天下?今既为定局,我党若不从,淮西兵将至,拿何抵挡?总不能叫诸君子同那大兵说吧?”
风云突变。
天子就义的动静马士英可不敢瞒,因而立即将这一严峻动静快马报至南都。
但是题目呈现了,福藩至今下落不明!
而在福、桂、惠三王中福藩朱由崧又处于优先职位,这是因为三亲藩中福藩居长,桂、惠二藩又比崇祯帝高一辈,不如朱由崧援引“兄终弟及”继统适合。
史可法也头疼,朝堂百官分歧意立唐王的占了多数,他本人虽是主政南都第一人,但毕竟也是东林党出身,虽知拥立唐王即位于此时势面是最好,但也不能不考虑党内反对声音。
以血缘靠近而言,崇祯祖父神宗天子诸子、孙另有福王朱由崧、惠王朱常润、桂王朱常瀛,别的神宗兄弟的儿子则有潞王朱常淓。
当政大臣们不成能拥立一个不知是死是活,也不知在哪的亲藩为帝,因而礼部提出建议当按礼法当在桂、惠二藩中择立一个。
实际上,这位魏大学士是降了顺的,并且在满洲人兵临北京时跟着李自成一块往西逃。
钱谦益顿悟,遂令主子拿来乌帽,起家对高鸿图道他亲去浦口侯驾。此举也是为了挽回他前番反对拥唐的影响。
凶信传来,南都城中当政和在籍的大臣们如雷轰顶,乱成一团,大小衙门、大小诸公无不放声痛哭。
动静传出,南京群臣目瞪口呆,固然他们义愤填膺,但手中没有兵马的他们如何对抗手握重兵的马士英,很多人开端见风使舵,转而拥唐。
但是等了都快一个月了,沿江不见帝舟,海口更不闻帝来,乃至连天子诸子都未曾见。
一场争论就此展开。
凤阳总督马士英见到这位东阁大学士兼户部尚书时,几乎没认出来,那叫一个惨。
这个动静是从北京逃出,扮装为布衣经河南至淮西的原大学士魏炤乘带出来的,此时间隔崇祯就义已经畴昔两个月。除带出天子就义动静外,魏炤乘还言太子及永、定二王皆被李闯擒获。
只是,这个建议又面对一个大题目,那就是桂、惠二藩在崇祯十六年时张献忠部进入湖南时逃往了广西,距南京实在太远。光是送信畴昔就得一个月,接信出发一来一回最快也得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