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四斩马大刀向前一扬,“拉他下来!”
幸亏,这罪没白受。
但,这一次,变了,陆四要让老天爷改姓!
水面也重新安静了下来。
这三天用赵忠义的话讲,不砍十颗八颗满洲大兵首级,都对不住他受的活罪。
“风利中国,天命在我!”
于其间,他就是天。
中间,是大清和硕额驸。
一个骑马的淮军将领纵马向前几步,看了眼那几十个满洲兵后,赵忠义将手中的长刀刀尖朝下。
四下里,到处都是伏尸。
一样在风尘中的明军降人则不约而同坐在地上,有兵器的也将兵器整齐的堆放在一起。
“踏死他们!”
冷多数是不冷的,那酒暖心着咧。
“都督,弟兄们围住了石廷柱!”
远处马队冲杀之声响彻天涯。
北地冲杀而来恰是曹元、赵忠义、詹世勋三将带领的2300马队。
摔的一嘴血泥的石廷柱挣扎着站起,又想哈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头盔。
在几十名甲衣大汉构成的“铁桶圈”中向他渐渐走来。
他看到了一小我影,一个走路都摇摆的人影。
但,他要死得有庄严。
赵忠义纵骑跃过,三等梅勒章京胡有升就定住了,脑袋俄然往左边一耷,一道血水从他脖间喷出。
石廷柱的心颤了一下,那是他的儿子。
满洲大兵们跪下了,他们解开了身上的甲衣,解开了头系的尖盔,撅着屁股冒死的叩首。
并且,都督这会,可还光着身子呢!
他想要一个痛快。
“为何不是我踏平你的大清?”
陆四走了出去,他看着顿时的石廷柱没有说话。
他们就这么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哀号驰驱的大清兵。
这是会水的汉军。
“好!”
风,大风,暴风!
“七千将士斩辫子,风烟滚滚我最大!”
他们交叉到了清军火线,并在预定时候定时呈现。
脑后尽是灰尘的辫子跟着他们脑袋的起伏而起伏,不再笔挺,不再神。
无数次大风为满洲赢得胜利,让他们绝处逢生。
嘴里如许说着,陆四倒是自个爬了两次都没爬上去,不得已只好让几个亲兵将他“拱”了上去。
此时叫酒劲搞得仿佛将近即位的陆四不顾齐宝等人的劝止,执意上前亲手去斩石廷柱。
淮军步骑从东西南北将几百真满汉军围在当中,不顾对方的哀号告饶,一刀又一刀的将他们砍翻在地。
满洲大兵绝望了,他们跳进了河中,冒死的划动双臂,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沉了下去。
陆四兵戈,必有预备队,这个风俗他向来没有窜改。
风尘中,一个又一个的人影呈现,如暴风灰尘就是他们带来那般。
“刀圈”分开了一条道。
绞杀。
汉军旗没有做任何抵挡就崩溃,他们的炮口是面朝南边的。
樊霸看到风沙中呈现的都督身影,镇静的喝叫起来。
地上的、沟里的,哀号痛苦的叫喊让石廷柱的手脚冰冷。
他们手中另有火铳,可他们的眼睛却被劈面狂啸而来的扬尘眯得没法展开。
“噗嗤”一声,汉军镶红旗固山额真,原明朝广宁守将石廷柱的人头滚落一边。
上百骑吼怒而出,马蹄向着这些满洲大兵踏去。
哪怕必胜之仗,他也如此。
“大清懦夫何止十万,本日你杀我,他日大清兵必将你踏平!”石廷柱的傲气犹在,哪怕他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