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四摆了摆手,“前些日子被你们关出去的曲阜主薄在那里?”
“跟我去孔家地牢看看。”
陈不平想捞,毕竟是先圣后嗣,当代衍圣公,虽出错厕所而死,但总不能尸身都不捞吧。
陆四咬牙切齿,“你们给我挨个审孔家嫡派族人,就同他们说,如果不将藏金银的处所交代出来,咱就带人刨了孔林,让他们都跟圣公走!”
“圣公这是第三次出错了。”
厕所外,陆四几次想出来,却几次又止了步。
经多方抢救,圣公,卒于厕所,享年五十三。
凶手,正在向他走来!
“孔家千年世族,如何能够才几百万两产业,必定另有你这个当半子的也不晓得的藏宝库!”
既然是对孔府停止抢救性庇护和发掘,就不能蛮干,必须有懂行的人,这个圣公半子无疑是个很在行的人。
地上是天下读书人宗庙地点,地下倒是人间最恶毒之处,曲阜孔家,真就让人佩服的很。
“我...”
“你是圣公甚么人?”
陈不平问哪三次。
捏着鼻子曲盘曲折走了一会,孔家地牢就闪现在陆四周前,约莫有二三十个牢间,有的空着,有的却关着人。守牢的孔府家兵说被关的都是犯了错的家奴和四周同孔家做对的佃农。
“还不快将人放下!”
罗尚忠却不吭声。
找此人的启事除了他不肯与孔家同流合污外,就是此人乃是文天祥先人。
这一跪,跪的是情,跪的是义,跪的是早死早超生。
推开铁门后,便见有一人被吊着,身上尽是鞭印。
齐宝将空桶还给救火的军士。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了,且不是在孔府的牢房中,而是在曲阜县衙本身主薄的公房中。
牛大朝那傻站着的孔府家兵骂了声,几人从速上前将文彦杰放下。
是杀人灭口?!
孔府的花院是当年大学士李东阳亲身督建,只不过这位大学士没有想到在他将花圃移交孔府后,孔家却在花圃中重新完工,建了一处地牢。
陈不平朝刘二他们打个眼色,几人立时上前将浑身都软的罗尚忠拖走。
罗尚忠腿发软,大脑空缺,骇得心都将近跳出来了,那里说得出话来。
越往上面走,越阴暗,也潮湿非常,壁道上乃至都长有青苔。
“弃明降顺为一出错,弃顺降满为二出错,此番当然为三出错了。”
当下有家兵指了指最内里的一间,陆四点了点头,牛大等人持火把走在前面。
处于半昏倒状况的文彦杰恍惚间感到有人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对四周人说着甚么,不一会便觉身子一轻,倒是被人抬了出去。
陈不平出于大局着想,以为都督在孔林来个三哭圣公比较合适,如此能让山东士人归心,有助于收取鲁地。
齐宝抬手给了罗尚忠脑门一下,劲太大,把人一下给拍倒在地。
陆四高低打量罗尚忠,他是筹办杀人灭口。
孔兴燮是孔胤植的独子,也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代衍圣公,以是必须把此人抓住,不然要让他跑到满清那边也很费事。
陆四挥了挥手,又叫来陈不平,指了指罗尚忠,对陈道:“详细事情你们二人筹议着办,总之我不要过程,就要成果。”
内里有人在说话,听着很不欢畅。
陆四给出并不困难的挑选题。
罗尚忠确认绝无此事,因为他看的清楚,清楚就是阿谁自称大顺淮扬节度使的年青贼子将他岳父推动厕所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