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了李自成老婆,要让李自成成了事,岂能有他高杰活路。
“不是说吴三桂被满洲人封人平西王么,谁晓得这位侯爷是不是也想封王。”
胡茂桢这边知夫人要亲和淮阴侯谈,也不觉有甚么不当,忙派人告诉李棲凤,李棲凤又从速禀报都督。
河两岸人头攒动,插着很多军旗,正有大量军士在过河。邢氏重视到南岸另有很多炮车,怕有几十门,心中更是果断不成与淮军为敌的动机。
岸上的淮军将领和正在过河的淮军将士听了这话,纷繁猎奇扭头看向邢氏那边,很多人还镇静的指导起来。
高杰本身实在也拿不定主张,万一邢氏和爵儿去了扬州,那位淮阴侯又学吴三桂降清,老婆孩子在人家手里捏着,他如何敢南逃。
李延宗咧嘴朝河里一指。
高杰担忧对方会趁机扣下邢氏逼迫他同意。
大是大非这一块,高杰可稀有的很。
离的近了,邢氏不由怔住,来的竟是个年青人,看模样也就二十岁,莫非这就是手握十万兵马的淮阴侯?
胡茂桢因李棲凤的干系同意“送质”,杨遇明老婆早逝,军中无家眷,以是无所谓。
邢氏起家走上马车,因地上泥泞,不得不提着裙摆。只视野内除行军的行列外,并无甚么侯爷身影。
“但是邢夫人!鄙人淮军陆文宗,早就听闻夫人大名,本日得见,夫人公然女中豪杰,单这身姿人间多少美人见了都要自愧不如啊!”
“本来是个小将。”
邢氏从车窗掀帘来看,见来的是同元胤普通年纪的少年郎,不由爱好,随口赞了几句。
“不成!”
邢氏一愣,这才发明河中哪是甚么桥,而是有两三百男人赤身站在水中,用肩膀扛着一块块木板连接起的一条“人桥”。
高杰语滞,无法道:“夫人的意义是?”
高杰故意想劝,但邢氏在军中的声望不比他低,并且甚有主意,执意要去,加上事关他高部数千人马安危,只得同意下来,让李成栋的儿子李元胤带一队精兵护送夫人前去。
“夫人,我娘舅在水里呢!”
“李棲凤说这位淮阴侯乃是淮扬义兵自行起事,夺了淮扬以后主意向李自成上书称臣,当时李自成已有囊括天下之局势,故这位淮阴侯是想趋李自成的利,要在李自成的大顺做从龙功臣,从而搏个封妻荫子的世爵。”
独李成栋有一随身爱妾甚是喜好的很,非论到哪都带着,以是果断分歧意将爱妾送到扬州做人质。
“李自成进京前对这位侯爷而言就等若鱼肚,夹筷可食,只要投效就能做从龙功臣,何乐而不为?”
“你又急个甚么?当不当汉奸是今后的事,眼下这几千人的性命握在你手中,不降人家,人家先来打我们,我们一没吃二没喝的,拿甚么抵挡?”邢夫人没好气道。
邢氏不解,带着李元胤等护从随那小将往北边步行而去,约摸走了不到半里地视野内便呈现一条河。
“那位虽是趋利之人,却非小人。”
高杰年纪与同亲李自成差未几,但比李自成多一个上风,那就是长得比李自成都雅。
“你娘舅在那边?”
邢氏顿了顿,“不过他若能取山东、河南,再复有淮扬之地,南都那边怕也能封他为王,就看是满洲人先拉他还是南都那边先许他了。”
一队队兵士就从这“人桥”鱼跃而行,边上另有很多船在装运大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