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在京各王、贝勒、贝子家中奴奴阿哈都发甲上城助守,叫豫王不必被贼偏师管束,立行北上,叫洪承畴、张存仁速速安定乱民,断不能让贼再逃回...各地设防兵马,不管满汉绿营,俱由豫王一体节制。”
也是以惨象,洪承畴、张存仕、祖泽润等才迟迟没法剿贼,实因到处皆贼,本日东有号闯天王,西有号日天王,北有敢日王,南有捣日王等大小贼号百多。
多尔衮面黑。
“是,主子这就去拟。”范文程从速应下。
人丁何故如此希少,除崇祯十五年始的大瘟疫外,也同他大清有关。四次入关,连南边的山东人丁都降落了七成,况每次入关必至的重灾区北直京畿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说的就是洪承畴现在的处境。
多尔衮大怒:“流贼?河间、沧州、天津所属州县焚劫一空!这高杰看起来是流贼,实是欲行流寇之举毁我根底之地!”
范文程当然不是咒大清,而是眼下这个局面同当年大清几次入关差未几。
局面之坏,范文程等人也是心知肚明。
人丁少天然地盘多,可地盘多了没人种又有甚么用。
最后赶到的刚林却有分歧观点,他道:“王爷不必忧烦,前番洪承畴已探明北犯淮贼不过是畴前明军的高杰部,此人是流寇出身,只知四周流窜,又无攻坚东西,真就是窜到京师,也不过自投坎阱。”
北直沧州、霸州、河间等府急报,除府城、州城外,乡野不是赤地,就是成群结队的乱民,这些被淮贼勾引煽动,乃至是裹挟起来的乱民完整摧毁了大清于都会以外的统治。
苏克萨哈也恨声说道:“不止这些,他们想的是保境祸邻,祸水他引!哼,那淮贼野掠林宿,何用攻城!这类防盗,实同纵盗!另有,就是欺饰藏匿!骆养性说天津大捷,怎的转眼那贼兵就兵临京师了?虚报冒功,实在该死!”
多尔衮脸上黑云不散,却没说要罢要杀,因为他晓得眼下还得靠着这些前明降官们。
洪承畴于奏疏中所描画的就是正月以来北直地区的惨状,城外如此,城内也是民气惶惑,不时有贼人铤而走险刺杀大清命官,导致多地委任官吏弃印逃窜。
“内阁拟个谕旨斥责他们,叫他们晓得朝廷不是傻子。”
如果大清没有入关,对此局面,他们是求之不得,可现在大清已经入关,北京是大清的新都,这局面就不能不让他们忧愁和不安了。
宁完我这几个月曾对北直和京师人丁做过统计,悲观估计大抵现在顺天府连同都城中的汉人不敷七十余万,北直各府最多也就百万人。
满清入关以后承沿明制也设内阁,大学士们还是票拟,只是却无了司礼监批红。
浩繁贼人挟乱民起事,导致洪承畴方面也不知贼主力地点。霸州之战,其好不轻易拼集起来的万余绿营兵更是全军淹没,形成洪承畴即便判定高杰部去处,也无兵可追,乃至还要随时担忧山东的淮贼顺势北进。
“这些还用你们说?本王就是不明白这高杰如何就突到都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