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降清，神人共愤；江山失守，京津沦陷。风云变色，陕甘沦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九军南驱，败走南阳。大纛摧折，星落襄京；豪杰寂灭，魂返长安...”
“殿下，侯爷，还请节哀！”
生得巨大，死的名誉。
佳耦二人起家后，陆四看向一众望着他的诸将，心中一酸，正欲说话，身子倒是不稳，若不是赵忠义及时扶住，恐就要颠仆于地。
“壮哉，我大顺永昌天子！”
中国，毫不是胡膻各处的中国！
袁宗第勒马立定，望着疾奔而来的几十骑，这位大顺绵侯心中百感交集。
李自成的平生，是抵挡的平生，是每个不甘等死的中国报酬之效仿的工具，是亿万后代子孙为之永久记念的前驱。
“陛下虽死，却永久活在我等心中！”
“伟哉，我大顺永昌天子！”
陆四定在那边，视野凝于祭文，文上有他的泪水。
当然，这是官方的做法，李自成虽是农夫出身，毕竟做了大顺天子。天子驾崩的礼法法度比那官方庞大万倍，且李自成死于非命，骸骨尚在清军手中，西安这边自当统统从简。
火线灰尘飞扬，一面大旗奔至，大旗后是浩大的甲士。
..........
商南。
在离马车一丈处，陆四“扑通”下跪，朝车中哭喊起来：“不孝儿文宗来接阿娘了！”
陆四的声音激昂有力，似将心中万分哀思化作力量般誊写着他岳父李自成颠覆无道前明暴政的平生。
如豪杰的拂晓，波澜壮阔，而又扼腕长叹！
门路的绝顶，是西安，是他们的都城，也是他们的故乡。
“陛下虽死，大顺还在，大顺的将士还在！”
陆四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昂，“仁义之心，可指日月；恢弘之志，俨如山川。吊民讨伐，百姓高傲；应天受命，秦人荣光！”
“悲哉，我大顺永昌天子！”
李翠微扶住丈夫，体贴的看着他。
岳父归天，膝下无子，侄儿又不在都城，身为半子的陆四自当披麻带孝。
巳时，在一众顺淮将领的簇拥下，悲伤过分的陆四佳耦步入大顺“皇城”，为岳父李自成奉香遥祭。
“....斗移物换，时过境迁；陛下伟业，永留乾坤。忠贞之质，坚如盘石；刚烈之性，直抵云天...”
哪怕每走一步都非常艰苦，可这长长步队中的每一小我，却都非常果断的朝着火线。
次日，孟乔芳便于大顺“皇城”为就义的永昌天子设灵，还特地从“皇城”中找了一些永昌天子曾用过的器物安排。
看着一众跪伏的白衣军民，陆四心中风云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