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深思甚么呢!我们都扯旗造反了,官兵也杀了一堆,现在连官兵自已都反了,你们另有甚么好踌躇的!”
“是否攻城,要见机行事。”
“二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去吧,总不能白叫淮军吧!”
秦五说完看了其他几个营官,这几人见状倒也利落起来,都说按陆兄弟的意义来。
即便这家伙存了杀人放火再招安的心机,也总要让自已的筹马堆得高高,让想要吞食他的那帮饿虎晓得不好啃才行。
“我们必须去淮安城,不然李士元若攻城得胜转走他处,我们再想取淮安就难了...诸位莫要健忘,我们淮军没有攻城东西,如果不能调集统统人的力量,我们如何破城!”
陆四的说法让山阳县这帮人又迟疑了。
兵器装备也是最好,根基上都换了从官兵手中缉获来的兵器,穿的也都是官兵的衣服,乍一看这风字营跟官兵没甚么两样,除了他们胳膊上的红巾。
说话的是山阳县新编“海字营”的营官郭老四,此人是个乡兵,和余淮书是邻居,算是余淮书的亲信。
风字营是陆四给起的名字。
王二先生想了想,对那几小我道:“余先生走的时候交代过我,我们淮军现在就听陆兄弟的,大师伙不能有别的心机,必然要拧成一股绳,若不然一盘散沙的,你说朝东他要朝西,最后我们就没路走了。”
不然,谁瞧得上他这个“叛徒”?
如此,在陆四的授意下,夏雄师便将200多大刀队员和100多降兵编进了风字营,别的就是竹篙队员,全营总人数600人。除了降兵外都是经历过清江埔和桃花坞血战的,有那么一股子血性,队官、哨官人选也都是信得过的人。
“陆兄弟既然有了主张,我们就从速解缆,是骡子是马到了淮安城下不就晓得了,到时候打起来,我风字营第一个打头阵!”
除了风字营外,程霖照陆四的意义编了林字营,全营总人数也是600人,除了200多新兴场程霖的老乡外,就是大刀队员和降兵。兵器半数是缉获官兵的刀矛,半数是竹篙和铁锹和斧头之类的。
“我没定见!”
这类设法是人之常情,有便宜不捞是王八蛋,但陆四却不能捞这便宜。
盐城县这边的人必定是没定见的,陆四已经在他们心目中建立声望,再说又干系自家活路,哪有那么多废话可言的。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此为风林火山之精力,亦是我淮军之精力。”
阴阳先生王二惊奇道:“陆兄弟,既然官兵狗咬狗,我们还去淮安城干甚么?不如等他们分出胜负再去,如此不省了我们好一把力量?”
陆四摇点头,将孙武进的阿谁建议奉告了世人。
孙武进的这个建议能够说是切中淮安城与李士元的软肋,看上去是诡计,实际上倒是阳谋。
不提南边,就北边他的“老店主”金声桓就能要他的命,更休说金声桓北边另有刘泽清、高杰、刘良佐他们这些饿虎,那一个个手底下起码也有两三万精兵的。
“是这么个理,”
“哎,这个主张好,两条狗打斗,我们拎棍子先打死一条,回过甚来再把另一条打死,这淮安城不就是我们的了?”
王二的话获得了山阳县那几个“营官”的拥戴,都说不如坐山观虎斗,待两虎伤了一只淮军再脱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