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船埠四周并不深,那些反对官兵的渡工和住民又在运河中间段,只要落水的官兵不犯傻往对岸游,临时也丢不了性命。
白叟没有任何游移,又是一刀斩了畴昔,这一次还是三根指头落在舱中,别的两根却还在船板上。
渔船上的是一对五十多岁的老伉俪,老婆怔住了,丈夫却伸手将她拽到一边,然后望着阿谁已经虚脱得底子没有力量翻上来的兵士,想了想将常日给客人刮鱼鳞的剔刀拿了出来,然后对着那兵士的右手猛的剁了畴昔。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怒喝了一声:“我他娘的就是陆文宗!”
叹了口气后,白叟缓缓坐了下来,摸出烟袋开端装烟叶,而后用火折子点上,深深的抽了一口后,再次起家向着不远处一个冒出头的官兵划去。
“衙门那边不去了,孙状师那边的钱跟人家结一下,虽说没成果,但人家也帮我们费了心。”
涌过来的河工越来越多,无路可逃的官兵在绝望之余,也只能负隅顽抗到底。
赶到的蒋魁见状,长刀一挥带人就向官兵的中间段冲了畴昔。
白叟的神情非常安静,弯下腰将断指捡起扔进河中,转头看了眼自已遭到惊吓的老婆。
这个常日给人算命,帮人选墓位的阴阳先生竟然有很强的号令力,很多山阳县的河工看着王二先生都上了,想都不想也跟着冲。
跟着大刀队赶到船埠的孙武郎见前面有一群官兵在顽抗,从速上前劝降。先前一起过来,他已经劝降了好几十人。
“杀官兵啊!”
其他官兵听了这话也不信,仍在搏命顽抗。
河中心不住传来要求声,在河中毫无还手之力的官兵死命抓着木浆和竹篙,要求船上的人放他们一马,迎来的倒是渡工和住民更加无情的击打。
任万年动员部下们在前面冒死的砍杀,但河工倒是越来越多,他的部下也被河工的人潮切成了三断,一段被围在船埠,一段被堵在路口,他这一段则在过来的巷子中。
只是那河水冰冷砭骨,让这帮落水的官兵活受了大罪,可比起那些在河中被活活淹死的火伴们,他们又是非常的荣幸。
怒喝声中,一个穿戴参将大人衣服的年青人持刀来到了官兵劈面。
官兵中有人破口痛骂:“谁他娘的是陆文宗!”
“陆爷!”
言毕,手中大刀向前一指,身先人群中顿时涌过来几百手持竹篙的河工,以及数百手持大刀,臂缠红布的壮汉们。
任万年晓得自已凶多吉少了,但在刀口舔了二十多年血的他还是发作了最后的凶悍,带着尚还跟在他身边的一百多官兵向着镇子里不竭冲杀。
官兵想不到那些常日渡他们过河的渡工会变得如此残暴,更想不到那些见了他们都要躲着走的本地住民,也会摇身一变成为痛杀他们的凶暴之人。
万全喝喊着挥刀冲在最前面,劈面的河工步队没想到这帮官兵竟敢反击,在前面的人被官兵纷繁砍倒后,一时抵挡不住向两侧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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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他们!”
这帮该死的反贼,怎的杀不断的!
“凸起去!”
从天而降的网刹时将那冒头的官兵罩住,惊叫声中那兵冒死的去扯那鱼网,可扯来扯去却老是甩不脱,直到一根木浆狠狠击向他的脑袋。
.....
谩骂声一片,可该掉的还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