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皇太极身后的第五天,多尔衮和豪格争论不下时,便是代善出面调集议政王集会,共同议立嗣君。
多铎拿太宗的遗言压抑代善,代善反过来拿多尔衮的话来压多铎,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了。
即拳头打出去收不返来,不叫豪杰。
“既然豫王说要死守,那主子倒要问一问豫王有几成守住京师的掌控?如有七八成,主子就是死也要护得皇上和太后安危,若没有,主子死了不打紧,可皇上和太后如何办!”
集会上,多铎见兄长多尔衮和侄子豪搏斗的短长,一气之下便提出:“不立我,论年纪,该当立礼亲王代善。”
“若不出关,莫非要使天子重演前明崇祯之旧事不成?”
等大清这只猛虎胜利收回拳头蓄力后,贼人们哭都来不及!
也是以,入关以后多尔衮便死力架空代善,底子不给他重掌大权的机遇。而代善一系子孙中靠近多尔衮的硕托、阿达礼又被代善“大义灭亲”,这就使很多尔衮对两红旗代善一系的侄儿、侄孙不肯重用。
而前明崇祯天子不就是叫他那帮臣子们坑死的么。
打出去,收回来,且还能再蓄力,劲道比前次更足,那才是豪杰!
代善冷哼一声,看向那瘫坐在地的孙之獬,痛声说道:“如此辈,口中尽是品德忠义,看起来皆是国度忠臣,实则尽是一帮奸小!我大清若亡于北京,此辈汉官还可为贼顺效力,我满洲一族莫非也要向贼人跪膝称主子吗!”
这也是高傲格、多尔衮争位后,代善第一次在朝堂之上表白本身的定见。在此之前,他向来赋闲在家,不问国事,前两次议政王大臣集会也均是不置一辞。
最后,煤山吊死了。
这北都城中放眼看去,另有谁比代善更具声望?
多铎滞言,其兄多尔衮当初说这话的时候是因为清军刚入关,并无多少底气,也不知能占中国多少处所,加上剃发令后京畿汉人到处抵挡,以是才说能占多少算多少,实在占不了再走。
这番话倒是有点醍醐灌顶的结果,让很多筹算再张望一会的满洲官员们及时醒梧。
代善则道:“睿亲王如果应允,当然是国度之福;不然,豪格是天子的宗子,当承大统。至于我,大哥体衰,难得胜任。”
而这统统,身为两红旗实际“家长”的代善必定看在眼里,先后果为入关的顺利,多尔衮声望及权势都达到颠峰,以他两红旗实难对抗,这才干脆闲居在家,不与多尔衮争斗,免得为子孙带来祸害。
“今既得北京,怎可等闲放弃!”
多铎看向宁完我、范文程、刚林等大学士,但愿这些大学士能够出面辩驳媾和派,其却不知宁完我、范文程恰是媾和的首倡者,而刚林虽没有参与此事,但对死守北都城也没有多少信心。
军报说漠南喀尔喀蒙古苏尼特部的腾机思、腾机特兄弟俩举旗造反了,大清如果还不出关的话,就是顺军肯撤回关外的兵马,他们也回不了故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