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黄旗同两蓝旗那边也别事不关己,沾血的事情不能由我们两红旗一家沾了。要做就大师伙一起做,免得将来他们拿这事做文章。”
“把匾额摘下来吧。”
礼亲王代善没有进宫去卖力天子同太后撤离的事,这件事由尼堪同岳乐他们在办,外务府那边也是筹划了很长时候,是以不需代善亲身参加。
车窗外,一辆又一辆的马车驼着大包小包,装着大人小人如流水普通往城门不竭汇去。
代善轻叹一声,负手走到马车边。他年纪大了,已是骑不得战马,提不得宝刀了。
车内的代善不知是在想甚么,归正很长时候没有开口。就在瓦克达筹办再问一次的时候,车内传出他阿玛的声音:“你和喀尔楚浑去涿州一趟,把这件事细心同罗洛浑说...你们看着办吧。”
别的四人都是汉军旗的,此中张定辽、裴国珍、陈邦选三人皆汉军副将,余下一人是在兵部做郎中的郑长春,而这郑长春暮年便是祖大寿的幕僚,当年祖大寿被金军围困于大凌河城,郑长春便极力劝说祖大寿降金。
两蓝旗明天出的城,旗下家眷及汉奴阿哈、伴同撤离的汉官有七万余人,多罗承泽郡王硕塞领两千兵丁沿路保护,现在已颠末端通州。
这张忻虽说是天津巡抚,但自从授官之日起就没去过天津,倒不是张巡抚不想去天津上任,而是他去不了。
人老了,老是见景触怀。
一边的郑长春、张定辽等人也是默不出声,或是低头闭目养神,或是看着窗外正在撤离的满洲家眷。
代善没有说话,只冷静在主子们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倒是祖大寿的次子祖泽溥一向盯着张忻看,不晓得是不是这位祖二公子心下还记恨着当年张忻上书骂他们父子的事。
因为四旗同时撤离人、车、马实在太多,出城的城门很堵,以是很多四旗的满洲家眷们都在街上焦心的等候,祖大寿他们一行也被夹在人群中转动不得,耳畔到处都是抱怨声,时不时的另有谩骂声。
张忻听着倒是心头一暗,祖家善于的就是通敌,听祖大寿这语气仿佛变了这风俗,这可不是功德。
时过境迁,现下张忻本身也是清廷的汉官重臣,当年弹劾祖大寿“通奴”自是变得非常讽刺。
说话的是代善四子瓦克达,他上面三个哥哥别离是在济南染天花病死的岳托、因为同侄子阿达礼谋立睿亲王多尔衮遭谴谪而死的硕讬、另有一个是病身后被追封为和硕颖亲王的萨哈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