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四持刀冲了过来,向着那帮傻站着的叛军吼道:“我们是淮军,不是官军,城已破,快进!”
“城已破,大师快进城啊!”
见状,夏雄师等人从速上前帮手,跟着世人齐声大喊门栓终是被抬了下来,继而伴跟着“吱吱”声,足有几千斤重的城门被缓缓的推向两边,暴露了内里在夜色和火光中模糊若现的淮扬古城。
这是直接将淮军这帮人收编了。
“不是,”
面对那些持着大刀见人就砍的贼人,统统人都落空了抵挡勇气。
......
“不要追,快开城门!”
承平两百多年,富庶淮扬的运河重镇淮安终是完了。
望着敞开的城门和那帮刚才还在和他们死斗不休的官军,内里的叛军倒是愣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望着,竟是没人动。
漕运衙门阿谁在叛军攻城前就想溜的小官,目睹下属金推官奋身一跃后就绝望的瘫在城垛边,脑中一片空缺,嘴里喃喃的只是两个字――“完了。”
发明福建兵仓促撤走后,李士元一样也没有对他们追杀,而是敏捷带人下城往城中漕运衙门奔去。
这座只在万积年间修了四座敌台的淮扬大府,即将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劫。
“你们是甚么人!”
这统统来得太俄然了,感受都不像是真的!
陆四一边带人挥刀遣散城门后的闽军,一边让人将堵在城门后的石头搬开。四下里,到处都是向城中各处崩溃而去的守城士卒。
其他叛军也是觉悟,人群发作出喝彩声。
城门洞中,程霖带着二三十人正冒死的将石头往外搬,石堆松动以后,广远就迫不及待的想放下门栓。
那徐和尚乃至直接打起了盹,垂垂的倒有呼噜声收回了。
那些临时被官府招募上城助守的青壮连跑都不敢跑,吓得跟那些漕兵衙役一样跪在地上大声喊降。
可那门栓却沉重非常,广远使出吃奶的力量也没能抱动,急得痛骂了句:“日他妈逼的,这么重的!”
郑泰的部下搏命抵挡着攀上城墙的叛军,那些叛军极其刁悍,涓滴不害怕他们的火铳,有的乃至持刀在地上翻滚,使得他们的火铳底子打不着对方。
“我们是淮军!”广远非常恋慕的看着张天宝骑的大马。
刚才城上那名往城下纵身一跃的官员身影,让他印象深切,也为之动容。
督战的张天宝部下一名哨总最早反应过来,猛的推了一把前面阿谁白痴似的河工,挥刀向着城门冲了畴昔。
广远想开口辩驳,陆四却拽了拽他。
他不晓得自已是错还是对,但既已走到这一步,就没有后退一说,唯有进步。
张天宝一怔,不知这是哪家的兵马,但也没多想就摆手道:“好,淮军好样的,我会向将军为你们淮军请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