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耳畔尽是四周百姓的惶恐拯救声,又于一处拐角撞见一帮正往此处崩溃的官兵,前面是一帮紧跟厥后的叛军。
二人不时派人去城上探听动静。
现任漕运理刑主事的王允端是崇祯八年的进士,自叛军攻城以来便在衙门躲着。
“叛军反叛仓促,必无多少攻城东西,只要城中无他们的内应,淮安城虽无多少防备工事,但想破城料那叛军也无这个本领。”王允端对此非常必定。
他们在内里能闻声衙门里到处都是贼人的大喊小叫声。
紧跟在这些人的身后,是一大群身穿官兵服饰,臂上一样缠有红布,手中却持着大刀的壮汉们!
也是叫叛军围城吓得没了主张的宋庆赶到王允端这里,见王允端并不惶恐,遂才稍稍心定。
成果,再次去探听动静的吏员半道就镇静返来报讯,说是城破了。
“之白兄,这可如何是好噢!”宋庆骇得面无人色。
究竟上也确是如此。
“之白兄悲天悯人,只现在贼人势大,部院那边必是先保淮安,再作计算了。”
“这可如何是好!”
能够说是一对难兄难弟。
宋庆这时哪有半点主张,还不是王允端说甚么就是甚么,当下就跟在王的前面向漕运衙门奔去。
宋庆也是不住拥戴,说这叛军本日强攻不下,必是失了士气,猜想领头的多数会趁夜转走他处掳掠,不会在淮安城下硬碰。
一方面斥令属员保持平静,不成自乱阵脚;另一方面派人将同为京官,亦同在淮安任事的工部清江提举司主事宋庆接了过来。
而漕运衙门和淮安知府衙门那边在叛军攻城后都已经做了告急动员,推官金澎和知府吴大千都在西城坐镇,各种迹象看起来淮安城并无沦陷之危。
“去漕运衙门!”
并且白日守城的闽军不是打得很不错,接连击退叛军几次攻城么,如何一到夜里就不可了呢!
“贼人已到那边!”
凡是涉漕案件,不管是淮安知府还是淮扬巡抚衙门,乃至是漕运衙门都无权过问,一概由漕运理刑主事措置,故而这理刑主事虽只六品官,但在涉漕案件措置上却具极大权力。
清江提举司便是卖力清江闸督造运船的。主事三年一任,本年是宋庆最后一任,他却不想回京,启事自是不需多说。
四下里,好似全部淮安城都大乱了起来。
二人一个是工部,一个是刑部派在淮安的官,且都带有“监督”意义,常日里和淮安本地官员们有些隔阂,如此对于城外叛军详细环境就都不太清楚。
当年从京师南下到差时,王允端曾在南阳遇过一次贼军围城,那次城外贼军安营十数里,阵容非常浩大,因此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以是同部属吏员传闻叛军围城个个吓得六神无主比拟,王允端要平静很多。
一来可得部院标下营兵庇护;
壮汉当中,有一面“淮”字大旗!
本能的,王允端偷偷从墙角处探头朝漕运大门前望去,这一望顿时倒吸一口寒气。
漕运相干案件,刑部有专人驻淮安审判,即漕事理刑主事。此机构弘治年间设,光阴久了衙门地点便被淮安城住民称刑部街。
理刑衙门权力虽大,大小属员却不过十多人,常日有办涉漕案提押过审都要巡抚衙门派员帮手,自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