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四暗里以为余先生这么做也太没有防人之心,万一官府真如陆四兄弟说的那般不肯招安他们,淮安岂不是充满官府探子,真假尽叫人家晓得么。
只因他信赖这些河工的确是被吴高部的监河军逼反,本质还是良善百姓,又都是青壮,若善加操纵定能为河防劲旅。
事情到这里,余淮书为淮军“洗白”并争夺好处的尽力该当是获得正面回应,并将顺利实现的。
他来时余淮书就叮咛过,此事若无人问就不说,要有人问再说。即便过后淮安总兵张鹏翼要究查,也有各种借口,如可将此事推在被杀的叛军李士元头上。
泗县金声桓那边是否还肯领命,也是题目,山东刘泽清又迟迟未解缆南下,是以虽接连几天都在往各处发文调兵,细细算下来,他路部院能指得动的兵马不过几千人,单靠这点人马那里能光复淮安,安定贼乱。
提起陆四兄弟,秦五一点惭愧也没有,仿佛当时陆四在时他接连几天不敢去见人家的事从未产生过似的。
此举,自是获得士绅富户们的热烈欢迎,并给余淮书带去了仁义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