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表还是毫无计出,在那急得竟是嚎啕大哭起来。
“都督,这长季子不肯降,之前我们已经劝了几次了,跟阿谁史甚么法的一样,又臭又硬。”徐和尚低声道。
出于这个路振飞虽没甚么名誉,但也没传闻降清的汉奸中有这么号人物,以是陆四还是比较客气的。
谢表部下另有嫡派闽兵千余,其间若行弹压,斩杀为首之人当能安定内哄,集合团练,但是谢表乃是郑芝龙侧室谢妾之弟,并无领军治阵经历,全凭其姐得宠这才于郑芝豹部下出任千总。
“崽卖爷田,你倒是不心疼,不过干得好,今后兵戈就很多动脑筋,别再拿性命往里填。”
瓜洲之役时,陆四但是把沈廷扬的海舟想了再想,原是筹办清算完淮安以后就去海州抢那些海船,现在对方倒是直接奉上门来,也是不测之喜了。
能够因为是故主启事,杨祥自始至终只在内里远远看,不上前与那郑芝豹、郑泰相认,同时派人将这一环境通报给了尚未入城的黄昭。倒是想黄昭从速过来能和他一起劝说都督不要杀俘,毕竟被俘的除了郑家人外另有很多福建兵。
陆四不是调侃,而是真搞不明白明朝这帮士大夫的脑筋究竟如何想的。阿谁史可法也是,清兵还没来抓他就大喊我是史可法,主动上前让人家抓。
“如果你一心求死,直接了断便是,何必阵前自报名号?又何必在我这贼首面前惺惺作态?”
钱没了,能够再抢。
陆四说话间往院中走去,正欲请那路部院来谈谈,却见这位部院已经站起,喝了一声:“我乃朝廷所任漕院,贼子速杀,勿多言!”
说完,陆四抬脚便走,涓滴不睬会这帮张家人的哭诉要求。孙武进瞧那两个小妾很有姿色,心道如果麻三擒了那路部院,这两女人多数归他了,届时须厚着脸皮讨要一个才行。实在不可,费钱买几天也成。
再说,他脱手就送给临淮总兵徐大绥二十万两,这三百来头牲口又值个甚么。
“不降?”
“都督,末将但是费了好大工夫才抓住这路部院,另有督漕道郑标,国子监司业沈廷扬、千总郑泰等数人...”
一听这话,陆四不欢畅了,斥道:“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活埋的,我们是大顺的官军,不是匪贼。”
安东城中,淮军入城以后便以骡马抢占城门,闭城以后便于城中大索起来。
“这帮狗日的官兵仗着有铳,射杀了末将很多人,末将也是急中生智...”麻三对劲的提及他的妙策来。
沈廷飞恼谢表无能,一心相救兄长,带其部水兵携铳多少自去安东。谢表见状,只得擦干泪水命余众一同前去。
“走,去会会这位部院,”
是人,都有乡梓之情。
路振飞的情感明显还是很冲动,也是一脸求死之态。
“散了,散了!”
细心打量一会,陆四竟命将张鹏翼的两个小妾留下赏入城有功之人,余者皆杀,总兵府中钱物尽皆抄走。
因不知路振飞是否还在城中,陆四也是忧愁,途中见有士卒破百姓屋门劫掠,大怒之下命斩杀三人悬首示众。
“甚么大顺,闯贼耳!”
刚出总兵府未多久,徐和尚便派人来报,说是已经拿了那路部院,现将人押在漕院。
“哭个甚么事,是男人的同我去打贼人就是!”
诚如那句老话,能用钱处理的都不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