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扬也体贴问起淮安的景象。
郑芝豹一脸不解,不晓得老部院说的是甚么意义。
“将悍兵骄,皆不消命,焉能剿贼!”
郑芝豹对刘泽清也是一肚子气。
经郎中一番诊治,路振飞悠悠醒来,见郑标、郑芝豹、沈廷扬都守在床头,痛苦万分的挣扎着要坐起家来。
路振飞悲忿莫名。
“京师刚经大瘟,京营俱无战力,传闻宫中都叫内侍上城助守了,而贼号角称百万之众,老部院恐怕要做最坏筹算,万一陛下...”
他在海州招募青壮没少被刘泽清部下的将领欺负,不是公开到他营中拉走青壮,就是抢他的粮食,要不是沈司业仗义互助布施于他粮草,他那几千人那里能拉得出来,说不定早就因没吃的一轰而散了。
沈廷扬和郑芝豹也知这个事理,明知刘泽清桀骜不驯,引他来淮扬同饮鸩止渴没有辨别,但是现在却又不得不指着他。
眨眼间,就是一片人潮。
所需各项支应,也是统统从俭。
“甚么?”
此时安东城外黄河故滩,一个泥人从地平线上缓缓暴露身影。
为平贼及筹粮二事,年方五旬的路振飞看着便如六旬白叟般衰老无数,乃至明天从海州赶来的国子监司业沈廷扬几乎未能认出他来。
“那徐大绥误我,误我!”
沈廷扬也不知如何说那刘泽清的兵马,他在海州被刘部欺诈过,要不是河南顺军俄然南下攻占徐州,刘部重视力被引了畴昔,恐怕那帮比流寇还不如的东西就要强抢他的船队了。
郑芝豹这会听明白了,不过阿谁唐王的确不错,像个朱明子孙,不像有的藩王畏贼如鼠。北京那边真要一个也逃不出来,立这唐王为天子倒也是个不错的挑选,便暗自深思得将此事奉告大哥。万一老部院真要拥立唐王,大哥那边可得从速跟着,不然这拥立之功怕就叫别人得了去。
只是沈廷扬的意义是想问路振飞这位漕督是否要策应陛下、太子南下,如果能够的话他沈廷扬愿率海师北上天津,不想漕院沉默半晌,倒是说道:“陛下客岁命老夫督漕,南来之时老夫曾转道凤阳谒拜皇陵,时有望气者言凤阳高墙内有天子气。”
沈廷扬愣在那边,心中真是万分吃惊,然此事已非他这个国子监司业所能参于。
在这些淮兵的牵线下,以沈氏家属为首的淮商大量为东江供应粮食,在此过程中这些淮商把握了辽东海疆的水文。
“这...”
不说淮安还好,一说淮安路振飞就气不打一处来,那围城诸军于城下明为困贼,实是悲观怠战,偏他这位漕督还要绞尽脑汁为他们筹粮。
沈廷扬家属一向处置漕运,当年东江毛文龙曾上书朝廷在淮安一带招募水兵,以为这一带的盐贩和灶丁作战英勇,并精习舟船,以是一次募淮兵五千余,而后这支淮兵参与了东江多次军事行动。
沈廷扬倒是一惊,失声道:“唐王?!”
“部院当初就不该该手札刘泽清引他至淮扬,此人的确混账透顶,我在海州听人说给事中韩如愈、马嘉植出京南下,因为韩如愈曾经弹劾过刘泽清,刘泽清就派兵在路大将人给杀了,此人眼里哪另有朝廷,的确是没法无天!”
“不能再拖了,万一京师沦亡,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