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霖接令后即率风字营向通州进军,沿途攻占巡检司一处,斩首三十余。
军事意义同宝应一样,都是不能有失的重地。
本来胡尚友还是看不清情势的,哪怕部下川兵有很多已经摇身成为贼军,他还是想凭城扼守以待救兵,但他也没有杀来劝降的刘兴,明显也是想为本身留个后路。
回令之时,陆四已率部到达仪真城下。
陆四想了又想,肯定就是高杰部在南逃时冒充顺军经山东南下至徐州的,不过此时的高杰该当还在山西,这小子还得有一月才会清算产业冒充大顺军从山西溜到河南,再从河南流窜山东,做那一起“骗吃骗喝”的活动。
大年月朔,一些胆量大的小商贩们鼓起勇气开张迎来第一批“贼客”,在买卖爆好且分文不欠后,扬州的贩子立时就热烈起来。
向顺军投降,是识时务,有出息。
乃至,还不竭有人跟淮军探听,北方的新顺王是否即位称帝,大顺王师又是否挥师攻占北京,王师又何日过大江取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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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四将糖葫芦硬塞给郑功臣,本身咬了一颗酸甜当中嘴边多了糖红。
郑功臣会画画这事还是和曹元一同投降的史德威部操守官蔡一清说的,据蔡说郑功臣的山川小景,措笔洒落,士气得韵,连已故大师董其昌都赏识不已。
向贼人投降,太丢人,没前程。
程霖初五传来捷报,其胜利率部攻占泰州,但阿谁甘肃总兵和监军高歧凤倒是奸刁,早在淮军兵临城下前就带人飞奔往东南边的如皋跑了。
一夜之间如东风吹过,扬州城头除了原有的“淮”字大旗外,又遍插“顺”字旗。
胡尚友终是审时度势了,但是向贼人投降还是向顺军投降却有讲求,以是他特地派人过来问清楚。
获得肯定答复后,胡副将当即立断将仪真知县彭定忠五花大绑送出城,涓滴不念若无彭知县收留他胡尚友连过年的处所都没有。
鉴于淮安虽被明张鹏翼部进犯,但城池并未沦亡,北边河南顺军又大肆南下这两个利好动静,陆四以为起码一个月内淮军的北部是安然的。
陆四也没那么多废话,命人一刀斩杀彭定忠,悬其首于城门,以警城中。
抚平心境后,陆四让孙武进买了几串糖葫芦来,顺手递了一根给郑功臣,道:“传闻郑公擅画?”
陆四一口一个将糖葫芦咬了个洁净。
“啊?”
陆四除转告程霖淮军已为大顺军后,又令程霖宜将剩勇追穷寇,毫不让那李棲凤和高歧凤逃脱。
扬州知府谭文道目睹郑功臣事事愿为,也乐得将事都推在他身上,成果弄得就仿佛郑功臣是扬州知府似的。
“民气向顺啊。”
此事,也是对明末官军形象的一大讽刺。
直到城上惊报贼人有大炮!
陆四摇了点头:“诗画书法是末节,但唯有末节才是承平。”
望着街上人头攒动的人群,看着两侧摊铺上琳琅满目标货色,听着那大人小孩的欢笑声,陆四心中没出处的痛了下。
彭定忠人如其名,被胡尚友押出城后竟是涓滴不惧,只痛斥以陆四为首的造反个人。
思惟同一以后,加快淮军步队扶植,尽快以淮扬为按照之地驱逐即将到来的明朝军事围歼,是陆四当前事情的重中之重。
考虑到当下淮军并不缺赋税,扬州百姓糊口前提较别的地区较着算是敷裕,起码温饱不愁,故陆四偶然在扬州来一次“大洗濯”,搞杀富户济穷户的传统造反套路,而是如同在高邮那般持续相沿明朝留下的管理体系,以使扬州局势能在最短时候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