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最好,我就怕他不跑。”
向顺军投降,是识时务,有出息。
彭知县人头落地那刻,胡副将眼皮猛跳,实担忧大顺淮安防备使陆大人恼羞成怒,连他也一刀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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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月朔,一些胆量大的小商贩们鼓起勇气开张迎来第一批“贼客”,在买卖爆好且分文不欠后,扬州的贩子立时就热烈起来。
“诗画书法,末节,不当防使一提。”郑功臣拿着那串糖葫芦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颇是难堪。
这也是因为陆四起意以扬州为按照之地的启事,但是否能持续下去,就看淮军能不能顶住明军即将到来的军事围歼。顶不住,只能将城中富户洗掠洁净快速转进,做那流寇了。
“民气向顺啊。”
陆四摇了点头:“诗画书法是末节,但唯有末节才是承平。”
向贼人投降,太丢人,没前程。
彭定忠人如其名,被胡尚友押出城后竟是涓滴不惧,只痛斥以陆四为首的造反个人。
陆四想了又想,肯定就是高杰部在南逃时冒充顺军经山东南下至徐州的,不过此时的高杰该当还在山西,这小子还得有一月才会清算产业冒充大顺军从山西溜到河南,再从河南流窜山东,做那一起“骗吃骗喝”的活动。
“对了,郑公会画舆图吗?”
抚平心境后,陆四让孙武进买了几串糖葫芦来,顺手递了一根给郑功臣,道:“传闻郑公擅画?”
程霖接令后即率风字营向通州进军,沿途攻占巡检司一处,斩首三十余。
只要稳定,淮军才气源源不竭的从扬州这座巨富之城获得扶养,且不必大动兵戈杀人如麻,真如他打单那番“僵尸遍野”。
另有读书人到“官府”扣问新朝何时开科取士,言语体贴火急。这些多数是没甚么真材实学,却想着新朝初立取士必定宽松,说不得能“投机”一把得中功名。
鉴于淮安虽被明张鹏翼部进犯,但城池并未沦亡,北边河南顺军又大肆南下这两个利好动静,陆四以为起码一个月内淮军的北部是安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