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篙顶端仿佛绑了甚么东西,模糊看仿佛是大大小小的纸包,方刚正正的,有的纸包上较着有麋集的小黑洞。
十几个手持火把的男人从阵后走出,当着正扑过来的官兵面将爆仗一一扑灭。
一声又一声。
没有重伤,没有灭亡,却恰好步队大乱。
“咻、咻、咻!”
只是走着走着,刘兴就发明有甚么不对,细心看,脚下的麦地里竟然铺了好多稻草。再抬眼四下一看,这一大片的麦地里都铺着稻草。
贼人是疯了么?
跟着一声声“噗嗤”响起,上百根竹篙吊着花爆仗炸响了。
淮军还真就把过年用来扫兴文娱的花爆仗当火铳使了,并且为了能够炸得更远一些,他们将花爆仗用绳索绑在竹篙前端。两人一根,长长伸出,用力平端。
一些甘肃兵下认识的笑出了声,他们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是头一回碰到这么傻的贼人,天晓得那帮扬州兵是如何叫这帮傻贼给打败的。
垂垂的,四川兵便和摆布甘肃兵脱了一大截,就跟一块饼被人掐掉一块呈凹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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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他的眼睛不敢睁!
只是,很快谢文南就发明贼人的长竹篙不“简朴”。
率部沿着麦地往前的刘兴一起上骂骂咧咧,跑得快的挨骂,走得慢的也挨骂,搞的那四百川兵都不晓得他们究竟是不是来平贼的。
更多的明军认出了淮军用竹篙吊着的花爆仗,没有人把这底子杀不了人的东西当回事,有的更是想贼人或许太无知,太愚笨,觉得花爆仗就是火铳吧。
李棲凤麾下守备谢文南迫不及待挥刀,数百手持长矛的甘肃兵踩着地上的稻草蜂涌向前。
刘兴部是走得不快,表示得不卖力,但终偿还是和甘肃兵一块向贼人“冲”去的。
整小我都蕉萃了,苦衷重重之下还方法军杀甚么淮扬贼,刘兴能有精力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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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呐,不是一条心,对他再好人家也只想着自个噢。”高歧凤阴嗤嗤的说了句。
“燃烧!”
这两天他都是浑浑噩噩的,早晨做梦也都梦到满门被杀的惨状,梦到老母亲在血泊中喊着幺儿的名字,梦到夫人抱着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呼喊他的名字...
陆四低喃一句,宿世过年时他爱玩。
刘兴的表情很不好,他对平贼剿寇压根没心机,要不是顶头下属胡尚友非让他来,他宁肯在前面找个草堆捣个洞窝内里睡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