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说罢,斗笠男将手中短剑一横,信步缓缓上前,阿单见此,顾不上别的,顺手拔起手边的长剑,两手攥住剑柄,剑身直指对方,大声喝问:“你到底是谁?我不熟谙你,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想干甚么?”
阿单几句喊过以后,对方倒真的站定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阿单内心一阵严峻加悔怨,难不成这厮真的要返来再揍本身一顿?却见对方只是扶了扶斗笠,悠然道:“虎子单?气势不错,以你现在的模样,练个十年八年,再来和我比武吧”
阿单随即回身爬上半山腰,找到先前那条巷子,迎着大雨一起小跑着奔下山去,跨过山脚下的水潭,回到本身熟谙的出山巷子上,阿单转头望了一眼烟雨中灰蒙蒙山坡,可算松了口气,心想终究摆脱了这场诡异的遭受。
斗笠男漫不经心的话语传入阿单耳中,忍过了这阵疼痛,阿单缓缓展开眼,对方仍保持着两臂摊开的姿式,只是一腿独立,一腿膝盖挺起,阿单明白过来,本身方才便是撞在了他的膝盖上。
“我们会再见面的”
之前曾提过,除了阿单常常来为娘采些药草,这大山里向来是少有人迹的,更何况这类卑劣的气候下,谁会冒雨跑到这类处所闲逛?阿单内心揣摩着,这个头戴斗笠的男人或许是个赶路的夫役?但看上去,对方也没甚么挑担当担,并不像四周兜售山货的夫役。
阿单气呼呼的嘴上号令,却涓滴没有要追上去的意义,对方的气力贰心知肚明,但是此时本身固然吃了亏,气势上却不肯认怂。
“来,用力刺向我”
但是,对方却俄然将短剑支出袖中,斗笠下的嘴角暴露一抹轻笑,阿单感觉,这是对本身的嘲笑,正所谓可近不成迫、可杀不成辱,阿单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怒声道:“你少对劲,有本领别用剑,和小爷肉拳相搏,我一定输你!”
这都甚么跟甚么?本身比来碰到的都是些甚么怪事?前面被别人恶人先告状,前面又在山洞中撞了鬼,这些就不说了,现在却又莫名其妙的大雨中冒出个陌生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揍了本身一顿,自小强健的阿单混迹前杨屯,几时受过这等鸟气?再看看面前插在脚下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却邪?邪你娘个腿!
对方停下脚步,看着阿单双手捧着拿剑的姿式,悄悄点头道:“剑,不是这么用的”
阿单一阵愤怒,仇恨道:“我问你话呐,答复我!”
说罢,斗笠男再次回身拜别,阿单内心松了口气,嘴上却仍然不平:“认怂就直说,还十年八年,十年八年哪儿找你去!”
出了山,雨势渐小,临到家门前,雨已经停了,因为气候阴沉,阿单又是方才从山洞中爬出的,竟一时也分不清现在的时候,他俄然想起本身临走时家里来的祖孙三人,不知娘把那小女人的病治好了没,想到这,他一边喊着娘,一边排闼进屋,但是推开门的刹时,却被面前的气象惊呆了,本来整齐有序的屋子此时混乱不堪,像是招了贼人普通,屋子里空无一人,不见娘,也不见前来求医的祖孙三人……
就在对方那声“来吧”刚说出口,阿单已冲到对方身前,一抬手却并不急着打击,反倒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袖,颠末方才一次比武,阿单深知对方的身法极快,若不事前将他节制,怕是前面再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