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冷冷看向说话之人,却不再说甚么了。
至于他们这些人,包含丁元在内,底子就入不了他的眼内。
在财帛一事上,他看得很开,常日里总会时不时让这些师兄从他这里占些便宜,以是大抵上他与几近统统弟子间的干系都不差。
春秋观里除了那些诸如《品德经》之类的根基道家典范外,藏书并不算多,且大多数都是师门长辈的私藏册本,借阅非常不易。
“没有……”
“没有……”第二个,一样空无一物。
“没有……”第一个抽屉里,空空如也。
“张天师降妖纪事……”沈落捧起那本有些泛潮的古书,细心打量了一下封皮上的几个竖排大字,顺口念了一遍。
“冲着这发霉的劲儿,怕是有……也都没法看了吧。”沈落小声嘟囔了一句。
沈落对这里仿佛非常熟谙,一起走了好久后,终究看到一间被半人高野草包抄的老屋坐落在门路边。
但他们那里晓得,其花的是钱,修的却不是功,而是命。
见其扣问,沈落就大抵将事情的颠末说了一遍,言语间没有异化任何不满情感。
因为之前从另几处抛弃空房里,偶然中寻到过些许杂志纪行之类的册本,对他很有效处,此次才又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给他又翻出来一本。
沈落想到这里,告别一声后,便转成分开了。
……
“你们几个聚在这里做甚么?”这时候,一个冰冷嗓音俄然从旁响起。
沈落扭头循名誉去,就见一名身着青色长袍,身材肥胖,面孔焦黄的青年男人,正一手负在身后,神采冰冷的朝这边走了缓缓走来。
往这边的门路比山上其他处所的都要窄上一些,常日里没甚么人走,也就少有人打扫,路上积累的枯叶颇多,有些已经腐臭坚固,踩上去软乎乎的,偶尔还能看到两侧的有些单间房屋,或是石头砌成,或是木头搭建而成,多数非常陈旧。
“丁师兄……”
第九张破的只剩下两条腿的桌案,抽屉在被拉开的时候,内里终究暴露了一本青色封皮的陈旧书册。
沈落略微歇了一会儿后,这才走上前去,拉开那些桌案的抽屉,一一翻找起来。
他还尚未走远,模糊听到丁华冰冷的声音传来:“跟一个废料较量,你好大的志气,我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适应了一下后,他才目光一转,在屋子里扫视了起来。
只见沈落走上前去,将那些堆在桌案上的陈旧椅凳一个接着一个取下来,稍作清算地堆在了屋子另一边。
那几年里给他养成了夜里翻书的风俗,春秋观封山已久,他也不好让家里送书过来,只幸亏观里各处寻些册本。
不过,真正算的上朋友的,除了白霄天以外,也就只要同为罗师门下的田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