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见了和裕升和你家中的风景,俺这当哥哥的内心欢畅的很哩。”
常进全这时才脱开身,向在场的人告罪分开,周逢吉则表示现在脱不开身,中午也会到府里去,和舅老爷好好喝上一杯。
常氏笑道:“前两年和裕升风景也不好,苦苦支撑,我在信里同二哥你提及过,幸亏瀚哥真的争气,面前这统统,俱是他一手筹划起来的。”
“嗯,三妹,你家配房里放的那铛铛响的是何物?”常进有胡乱还了一礼,便是劈脸问配房里摆的物件。
“这东西说是西洋人的物件,一个字母代表半个时候,走两个字就是一个时候,另有分钟,一刻,我亦记不得那么清楚。听下人说,准是极准的,钟点和鼓楼钟楼报的时一样,涓滴不差,有这东西,甚么时候了看一眼就知,就是图个便利。买是在京师买的,瀚哥派人到京师买了很多书,也叮咛买这些奇妙的物品,买书的掌柜顺手带了返来,代价也是不菲,传闻值得一百多两银子。”
到了巷子里,边上的人少了些,常进全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低声道:“这到底算是如何回事?”
这一回常家过来是筹算在新平堡开店,以是除了常进全以外,别的阿谁气质儒雅的就是其兄常进有,经商普通,但爱好杂学,没有进学也一身的书卷气味。
别的就是常威常宁兄弟,除了另有几个堂兄弟在故乡带着掌柜们主持生不测,常家最核心的人倒是全过来了,另有几个管家和帐房都跟着,在常家那边,和裕升的帐局还没有设立分号,以是常进全随行带着一万多银子,这一起也是担惊受怕,不过幸亏已经进了新平堡,一颗默算是放了下来。
那边骡马店的老蔡和王长富都是凑趣,传闻是舅老爷来了,王长富亲身带队,领着五十个全部武装的镖师一起小跑过来,散开保护,然后老蔡领着几十个脚行伴计前来,老蔡亲身带人,领着马车往张府去。
常进全和常进有都有些诧异,但旁人过来了他们也只能这么应酬,常威的下巴掉的更短长些,一向坐在车上没下来的常宁,俏脸上也暴露惊奇之色。
虽说商家的风格有些低,但大商家毕竟非浅显的官绅人家能比的,何况张瀚还是端庄的风磐公的先人,从家世来讲,一点儿也不比人差。
“大伯,”常威在一边笑道:“我这表哥,可比状元神情多了!”
听闻娘家人到了门前,常氏也是喜不自胜,打发了姓沈的媒婆先走,叮咛她过几日再来持续说话。
“我的天爷。”
每隔几日,常氏就得见一次媒婆,分歧的人选这么一向遴选着,但却始终定不下来。
院中来交常常的仆人也是不小,常氏出来时,身边跟着几个管家婆子和五六个小丫环,俱是穿戴绫罗,主家的繁华气象尽显无余,常氏脸上的气色也极好,脸也圆润了很多,常进全多么样人,一看就知,妹子家常的日子过的不坏,既然过的好,又何必悲春伤秋,做出一副伤感的模样来!
……
常进有这大哥在常家一贯是异类,经商之道不大上心,也不欢乐,就喜好鼓捣杂学,少年和青年期间,因为这些弊端不晓得被家中长辈打过多少次板子,常氏当时还替这大堂哥求过好多次情,远嫁以后自是顾不得他,只传闻弊端还是不改,家里长辈也只得由他,现在长辈们俱已过世,想来能束缚这常进有的,也就只能是常进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