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新平堡张家从蒲州分开日久,这边的张家属人,仿佛已经忘了新平堡另有一支凤磐公的先人?
当时的商道,最好的就是陆地贸易,江南福建广东都已经大赚特赚,特别是江南,利润特别丰富,再有的就是由南至北,从漕运水道一起将南货发卖到北方,此中另有湖广至江南与河南的商路,也是非常繁华。
“前次我重新平堡往开封去,带着三百多张皮货,到开封时,只剩下二百张不到。偷的抢的,被人讹去的,拿出来办理税卡老爷们的……”一其中年贩子面带激愤,大摇其头道:“总之,我们这行当不易!”
蒲州张氏是本地的第一望族,张四维就是蒲州张家的最高高度,但蒲州张家并不止张四维一人,这个家属已经传承数百年,只是张四维这一支最为显赫罢了。
诸如进士落第的牌坊不必提,好多个,另有甚么府州正堂一类的牌坊,最显眼的,当然还是大学牌,太子太师,柱国少傅等多个牌坊,这都是张家凤磐公张四维的成绩,到目前为止,全部山西的那些大世家,也很少有哪一家在斗牌坊这事上能赢过蒲州张家。
张瀚笑而不语,倒是别的有人接话道:“银子汇兑的事,倒是已经有些人在做,只是范围不大,少数处所可行,并且都是熟人之间信的过才会拿银子兑成汇票,到了处所,再拿汇票换银子。”
“谁叫咱山西和河南王爷都多?”
这三叔公倒真是热情肠,张瀚自也不会坦白,将所来之事,一五一十说了。
这条街道上住着的除了张氏族人外,多数也是士绅之家,街道上行走的多是相互熟知,一下子来了几个骑马的本土客,自是非常惹人谛视。
张瀚一行,也是引发人们的重视。
梁宏还好是身材矫健,又想着有张瀚和梁兴等人顾问,再加上事情告急,不好担搁太久,毕竟还是上马赶路,还好途中没有再出甚么不测,世人终究安然到达蒲州。
“以我看,”张瀚适时插话道:“带银子买货怕银子被抢被偷,带货往回时,怕被人欺诈讹诈,住城里住店还好,在城外头住,抢啊偷啊的这些事,太常见了。”
这里的贩子,倒还真有很多往河南和山东去的,北地特产实在到江南湖广更贵,只是浅显的行脚商来回行千里就是非常不易,山东的贩子都是往辽东和京师的多,往山西的少,更多的是河南贩子,而山西和河南都有多位亲王和郡王,官府的税卡是未几,可这些王府另有各地大士绅豪强私设的税卡就多了,再加上这些贩子地点牙行收的牙税,各种杂费,差役,铺行,张瀚随便听听,就晓得明朝贩子赢利有多么不轻易。
张学曾看看张瀚,问道:“你父亲如何了?”
“这小哥不愧是商号家里出身,说的太对了。”
聊到起更,大家自都返回房间歇息,张瀚等人一夜好睡后,也是起家持续赶路。
更显眼的,当然是从街口就拔地而起的牌坊。
全部落马巷四全面数是张氏家属居住,一个个院落都是气度不凡,整条街好几条巷子,除了少数人家以外,几近全数是蒲州张氏的族人聚居着。
即使这二三十年张家没有出甚么了不起的人物,秘闻却还不是浅显的士绅家属能比的,更不是纯粹的贩子家属能比了。
张瀚向人探听时,心中也是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