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必,”张瀚笑道:“梁掌柜手头的事都很琐杂,总不能清库也和我说,买个帐本子也和我说,这真的不必了。凡事记下来,我每常都会看,有甚么事想不明白,再和掌柜们筹议着办,如许店里的事,垂垂也能上手了。”
买返来这些天,每日均在家中不断哭闹,时而要衣服,时而要金金饰,又要梯己银子压箱,每日夙起还要喝燕窝粥,说是在本来主家喝惯了的,不喝就闹病,再叫人拿银子买药去,如果不依,就是在府里不断哭闹,她身宽体胖,中气又足,喧华起来四邻皆知,不晓得叫多少人笑歪了嘴。
常氏只恨的牙齿痒痒,这女子确切是大户人家出来,惯出这诸般弊端,马媒婆事前也是大吹牛皮,两边对不上,李弓足当然闹腾不休,恨的常氏气不过,很想带着人将那马媒婆抄了家才好。
这一下张瀚费心了,不必他想体例,常氏也不成能叫他和这女子圆房,这般女人,真纳成妾,不晓得还要生出多少干系来。
梁宏还算有见地的,周逢吉在一旁也道:“少东主,边军靠的是马队,以总兵以下将官的仆人为主,方才那些马队你见着没,另有披甲,衣服也算划一。”
“军伍凋敝不是一两日了,我少时就是如此,恐怕几十年前百年前也是如此。”
“鼓点响了,三鼓之前,必须入场,大师从速走。”
到了北街,家家户户的商号均是已经在严峻的筹办着,和裕升也不例外,张瀚到时,两个掌柜均是已经到了,统统的伴计将筹办卖的货色样品都备好了,预备一起往市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