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郑森,笑道:“不过等我们阿森这么大的时候,怕是都该当上督师了吧。此人还算有点意义,只不过幼年成名,不免有点傲气。特别是看到那些墨客的时候,老是有点不太佩服……”
几个海员将一条长长的跳板搭在了船头和沙地之间,郑芝虎就和郑森一起顺着踏板上了岸。
郑芝虎笑道:“吴总兵晓得,我是个粗人,这等事情,我倒是向来不管的。不过我此次将我的大侄子带来了。这些事情他却熟谙,嗯,这便是我那大侄子,嗯,阿森,快来给吴总兵见个礼。吴总兵能够派小我去和他谈谈便是了。”
这是来之前,郑芝虎就和郑森同一过的口径。郑森晓得,辽西将门的这些家伙实在也不是真的不能兵戈,只不过他们的好处本质上来讲和大明朝廷的好处不分歧,比如说对于满清,当初他们如果认当真真的去和满清冒死,和朝鲜、东江、乃至另有林丹汗四周夹攻,真的把野猪皮给灭了,那直接的结果必定是每年必百万两银子的辽饷就没有了。以是他们和后金,以及厥后的大清打起仗来,很多时候都喜好玩“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招数,并不至心着力打。实在还是在玩养寇自重的把戏,只是现在,道友们都被玩死了,本来养着他们的崇祯物流也将近停业了,而他们养着的阿谁寇却已经变得如此强大了。强大到已经能够把他们当食品了。比如现在辽西将门的瓢把子祖大寿,就已经被满清团团包抄在锦州了。锦州在很长一段时候里都是辽西将门的统治核心地区,全部辽西将门,多年来堆集下来的财产,很大一部分就存放在那边,以是要说现在,吴三桂等辽西将门的家伙们想要买铠甲甚么的,恐怕倒真是想要强化一下本身的野战才气,好保住本身的资产了。
说着吴三桂就挥了挥手,立即就有亲兵牵着两匹马过来。
这时候吴三桂也已经下了马,走上前来,向郑芝虎抱拳笑道:“郑总兵!督师命小将派人前来驱逐,并且趁便将军粮押运到塔山堡去。我想,我和总兵也有好一段时候没见面了,归正现在也没甚么事,就本身跑过来了。”
“略约的学过一点。”郑森答复道,便从吴三桂的亲兵手中接过缰绳,一踩马镫,翻身上了马。
郑芝虎让船队在望海台北边一些的海湾里下了锚,便和郑森一起换了一条沙船,带着一支两百来人的卫队向着岸边驶去。
吴三桂走上前来,与郑芝虎并肩而行道:“郑总兵,前些日子某从你那边买了三百套红夷铠甲,实在是好货品,靠着这铠甲,某家又打了两个败仗,不晓得郑总兵那边另有新货没有?”
“当不得吴总兵嘉奖,吴总兵弱冠参军,威动四方,才是真正的豪杰。”郑森也答复道。
“实在二叔也只比他大七岁罢了,也一样是少年豪杰。”郑森笑道。
这时候又有两条沙船靠了岸,接着便有人将一袋袋的粮食从船上搬来下来。郑芝虎便和吴三桂一边谈天,一边看着那些人搬运粮食,过了好一阵子,粮食都搬上了车,就有人来向郑芝虎陈述了些甚么。郑芝虎听了,转过甚对吴三桂道:“这里是两万石粮食,途中在海上漂没了两千石。实有一万八千石。吴总兵能够去点个数了。”
这时候,沙船的船头也已经靠上了沙岸。沙船是平底的方头船,船头靠上沙岸,船身却还没有停顿,以是固然在帆海机能上比不上福船,但是因为在渤海一代,郑芝虎也用不上多少跑远洋的船只,以是他倒是筹办了很多的沙船。而在现在,沙船这类到处能泊岸,对港口设施依靠性小的长处,就特别的适合用来为雄师供应粮食补给。只要雄师还在沿着海岸行军,随便找一处沙岸,沙船就能靠过来,并且将粮食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