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是个到处肇事的熊孩子呢。”郑森笑了笑，又转向夏完淳道：“不过我小时候恶劣，却也有一样好处，存古你可晓得？”
马士英听了，连连点头道：“现在看来，我朝之军，也多数都变成了败类之军，难怪……多谢大木为我解惑，不过若建胬是何军？”
“瑶草先生。”郑森点点头道，“小子姑妄言之，如有不当，还望先生指导。小子觉得，军队力量的根本有两个方面，一个是物质方面，一个是精力方面。”
“呵呵……”郑森还没有来得及答复，马士英却笑着摇起了头，“我朝还真不见得有建胬有钱。我朝摊子大，要用钱的处所多，成果能拿出来的钱实在就很有限了。啊，大木，你接着说。”
“大木，你小时候，怕还比不过这位夏小友。将来前程未可限量，只怕又是一名杨文忠公。”马士英也忍不住如许奖饰道。
“正因如此，汉太祖才以萧何为第一功臣。若无萧何不断粮道，虽有韩信彭越，又有何用？”郑森也跟着感慨道，“以是战役的成败很大程度上还是财力的比较。”
“还请大木兄教诲。”夏完淳双手一揖，一副仿佛的模样。
其次，除了兵器，兵士们还需求有力量和技艺。而这些东西大多不是天生的，而是自练习而来。但是，练习却也要有根本。瑶草先生可晓得为何普通军队旬日方有一操？”
郑森道：“我从小又是跑，又是跳，还带着弟弟和人家打斗甚么的，以是身材很好。前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不管是读万卷书还是行万里路，身材不好可不可。并且，现在天下动乱。自古以来，除了三代以外，一朝一代到了三百年摆布的时候，都是最伤害的时候。如果顶得过，便有光武当复兴，如果……不管如何，都免不了兵戈动乱。存古志向高远，在现在的期间里，除了文事，也要多留意于武事。”
“能看这些也算不错。”郑森道，“只是光看书可不敷，尽信书不如无书。何况，很多写书的人本身不是兵家，所写的东西，又隔了好些年，很多内容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加上自家的想当然。讹夺天然很多，不能全信。”
郑森道：“孔子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欧阴文忠公曰：‘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建胬高低，皆欲劫夺我朝以自肥。是小人之军，是残贼之军也。然兵法曰：‘高低同欲者胜。’彼亦可谓‘高低同欲’。如此，虽不如良民之军，也远远超越败类之军。我朝如能有三代之君子之军，乃至厥后之良民之军，犁庭扫穴，又有何难？只可惜……”
马士英毕竟是做过处所官的，对于这些事情多少也是晓得的，便答复道：“如果卫所兵，常日里都要种田，哪偶然候练习？至于普通的战兵，实在也好不到那里去，用饭都吃不饱，哪有力量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