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渐渐悠悠的坐了下来,端起茶,先看了看杯子,然后用杯盖扒开浮在上面的茶叶,闻了闻香味,点了点头,又小小的啜了一口,又点点头,然后放下茶杯,笑道:“张掌柜现在越来更加家了,看看这杯子……”他一边悄悄的用苗条的指甲敲击着茶杯,收回清脆的叮叮声,又点了点头接着道,“这是正宗的景德镇的瓷器,固然不是官窑,却也是民窑中的佳构。再说这茶叶,这香味,这是本年明前的龙井吧?张掌柜这小日子,真是让人恋慕呀!”
张一功也站起家来道:“不敢当。周管事可要再喝杯茶?”
“不了。”周福摆摆手道,“府中另有事情。嗯,张掌柜,你这茶叶不错,等闲有钱也买不到。能够给我一点不?”
“你的这个伴计是个练家子呀!你看这太阳穴鼓鼓的,技艺不错吧?之前没见过呀。”周福道。
“皇亲国戚就不缺钱了?现在就连皇上都缺钱呀。”周福叹道,“前些日子,为了凑出军饷来,皇上不但停了大师的俸禄,乃至都开端向大臣们打秋风了。现在我家也就希冀着和你们的这点买卖用饭了。”
“周管事,张掌柜,这个月的帐本都在这里了。”阿谁伴计鞠躬道。
他侄儿应了一声便跑开了,不一会儿,便抱着一个陶罐走了返来。
“恰是。”周复也不避讳,直接点头道。
一边说,张一功一边将周福引到前面的屋子里坐下,又赶快让下人端上茶来。
不过张一功也不说破,而是笑笑道:“周管事来我这里但是来看这个月的帐本的?”既然周奎在昌茂源有干股,那么他天然就有不时的来检察昌茂源的帐本的权力。固然现在间隔年底分红还很有些日子,但是周奎可不是一个对别人的节操有信心的人,固然是一文钱都没出的干股,但是为了制止被人家乱来,乃至于到分红的时候少给了他钱,每个月,周奎都会派周福到昌茂源来看看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