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武昌过来做买卖的。你们是袁将军的人不是?”二爷俄然用陕西话喊了起来。
“嗯,这些本国人还真故意眼。”阿谁姓袁的笑笑,将这个银元收了起来。
阿谁带头的闯军走过来道:“谢兄弟,我们要上你的船看看。公事公办,没别的意义。”
因而此人便将一个兵士叫了过来,叮咛了两句,便让他骑着马从速进城去。然后他又让人倒了茶水过来道:“兄弟这里,实在是没甚么东西能够接待谢老板的,这些粗茶,也不知伸谢老板喝得下去不?”
这个男人有一张黑红黑红的脸,脸上从左额头一向到左边的嘴角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两只小眼睛眯缝着,偶尔展开的时候却精光四射,很像是想要择人而噬的猛兽,他个子不高,手却很长,两只手上都尽是老茧。而在他的腰间则挂着一把长长的绿鲨皮刀鞘的倭刀。
“兄弟我姓谢,人家都叫我谢老二。不晓得这位兄弟如何称呼?传闻你们再这边要呆下来了,不晓得是不是真的,这第一次过来,带的东西当然未几。”二爷解释道。
“王七,管好你的嘴!要叫闯军!”二爷道,“我们就是来和他们做买卖的,你严峻个甚么?再说,闯王既然说要‘安民’就不会滥杀,你怕甚么?”
梁然正说话间,远远地就看到前面有一个小小的船埠。船埠上停着几条划子,船埠边还立着一个旗杆,上面是一个斗大的“袁”字。旗杆下,另有几个拿着刀枪的人在那边晒太阳。
“还不是之前听人说……也是,老子都快饿死了,还怕甚么?”王七俄然咬牙道。
这时候这些人也看到了二爷他们的这条船,这些人也就纷繁起家,拿了刀枪弓箭,一个头子带着这几小我上了一条划子,迎着他们便过来了。
二爷向着两岸张望畴昔,这时候已经是初夏,两岸的树木也已经长满了绿叶,更远一点的处所的一些水田里也已经是绿油油的一片了,远远地还能看到有些人在地步内里劳作。二爷点了点头道:“江湖上传言,闯王现在做的是剿官安民的奇迹,你看看这些种田的,看着到像是这么一回事。”
“二爷,就快到了,要提及来这里已经是钟祥境内了。”撑船的答复道。从汉阳沿着汉江过来乃是下水,固然船上有帆,但有些处所还是要靠人一竿子一竿子的撑。
二爷嘿嘿一笑道:“做的就是兵荒马乱的买卖。几位兄弟但是袁将军的部属?前次兄弟就贩了很多的盐巴和生铁给袁将军的。此次兄弟来,还是做的这个买卖!”
第一个袋子里都是白花花的盐粒,看起来的确是上好的盐。阿谁姓袁的伸脱手捏起一颗盐,丢到嘴里尝了尝道:“这是海盐?”
“兵荒马乱的做买卖的少,如许才有的赚头。”二爷不在乎的道,“现在这世道,要想太承平平过日子,迟早要把本身饿死!”
“前面就将近到钟祥了吧?”在一条不大的船上,一个男人正在问撑船的船家。
“管呀,如何不管?”撑船的道,“武昌府在衙门口一字排开了二十多个站笼,一口气站死了好几十人,不过屁用没有。人家吃了上顿没下顿,过了明天没明天的,谁还怕死呀。我就说,这大明朝要还是这模样,赶明天,李自成打过来,弄得不好,武昌城内里本身都能闹起来把城门给开了你信不信?这大明朝呀,我看是迟早要完。对了,二爷,这兵荒马乱的,您还往这边跑,这是干甚么买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