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如许说,倒也有几分事理。”周夫人笑眯眯的道,“这事情,明日叮咛下人去办也就是了。让他们尽快把这十里八乡的能买到的,能用的船都买返来。”
当然,也有一些小买卖人,脑筋不开窍,必然要守着本身祖宗留下的那点东西,死不肯搬走。因而泉州府的一些衙役,勾搭牙行的牙子,打行的打手,做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搞出了一些强拆的活动。不过安平王晓得了,立即派人赶到现场制止了如许的做法。安平王让人传话道:“这是人家家传的产业,人家子孙情愿守着,又有甚么错?如何能逼迫人家搬走呢?孤王也是泉州人,孤王要做如许的事情,会被老乡指脊梁骨的。这屋子固然小,固然破,但总归是人家的,没有仆人的答应,风能进,雨能进,老鼠能进,但是孤王的人不能进呀!要不然,孤王和禽兽有何辨别?”泉州人听了,纷繁称道郑芝龙实在是一名贤王。当然,也有些读书读傻了的狂生在背后悄悄说甚么“郑王爷当年做着杀人放火受招安的事情,不晓得带着人进过多少别人的屋子,现在却说这些,这倒真是应了庄子的那句‘诸侯之门,仁义存焉’的话了”之类的怪话,只是也没甚么人理睬他。
“算了,难为你了,装得如许像。你本身去吧,早去早回!我可不想人家说闲话,没见过出远门还带着老婆的。”周夫民气里一软,便如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