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好!我就是海老板派来的教头童虎。是专门来教大师打枪杀人的。”那人很浑厚的一笑,暴露了两颗尖尖的虎牙。
这张老板便是当初被西班牙人用大炮轰破了围墙后,和曾阿牛他们一起被关进了西班牙人的缧绁的那位。被西班牙人放出来后,他本来的田庄店面甚么的西班牙人也都还给了他,只是那些浮财,比如藏在地窖里的银子呀,另有家里的绫罗绸缎呀甚么的,却并没有全数还返来。西班牙人只是说,那些东西都是土人抢走的,他们不管。缺了这些钱,这些货色,张老板的买卖也不好开张,因而张老板就去找保民官吴大人筹议。吴大人听了环境以后却说,要西班牙人把这钱吐出来不轻易,不过他能够包管,如果华人去和土人讨回财物,因此产生甚么抵触,量那些西班牙人也不敢偏袒土人。张老板完整能够和其他也被土人抢了财物的老板一起,构造一帮人马,把自家的财物再从土人那边抢返来。归正枪炮甚么的,海老板那边能够先记个账,等把东西抢返来了,再给人家钱。
“这个呀。”童虎想了想说,“如果张老板要新的,那恐怕要等好久,两年三年都一定有。不过如果张老板情愿用旧的,现在下订单,大抵一个月就能从台湾那边送过来吧。”
“宋先生,传闻明天就有请过来的教头来教我们打枪?不晓得这教头是甚么来源?”
“很好,现在,各位兄弟一个个过来,摸摸这枪。”童虎说道。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院子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就连张老板也来了。宋先生翻开了院门,然后和张老板一起在门口张望,大师则都在院子里等着。又过了一会儿,内里传来了马车的声音。张老板道:“来了,来了!”
因而张老板从吴大人那边一出来,就找上了几个朋友,一起去拜访了海小老板――名义上的大老板海大富底子就没到吕宋来,在这里主持这买卖的是他的儿子海常贵。海小老板倒是一口承诺了能够记账给他们枪炮,只是遵循条约,每个华人只能采办一支长枪,以是,张老板要赊枪支,起首要找到充足多的人手。因而曾阿牛就又被张老板招募出去了。
“这教头呀,那可不是凡人。”宋先生道,“是张老板花了大钱从海老板那边请来的。这海老板可不普通,我听人说,他本来是南少林的武僧,能使一根一百斤的水磨禅杖,一身工夫那是入迷入化,百万军中也能杀个七进七出,有万夫莫当之勇。厥后出产业了福建总兵郑大帅的亲卫,跟着郑大帅,亲手砍死的倭寇、海寇、番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厥后又当过郑少将军的西席,郑少将军的一身技艺也都来自他的传授。现在海老板年纪大了,郑大帅就让他来主管这枪炮买卖,也是让他赚点养老钱。我们张老板从他那边请来的教头,传闻都是在郑大帅的军中干过,杀过番人,还杀过建州鞑子的豪杰。这番你们跟上人家,可要好好学学,要对得起老板给你们的人为。”
张老板看此人身材高大,足足比本身高了有一头,只是此人的脸上却没甚么胡子,看起来大抵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想起海小老板说过,帮本身找来的,乃是杀过鞑子的豪杰,老兵,现在看到此人如此年青,便不免有些迷惑。
曾阿牛听了赶快连连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