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倒是算的清楚!“吕伯奇微微一笑,他也不是傻子,听到马仁成在本身面前细细算账,就明白对方必定有事情相求,反倒放下心来,筹办待价而沽。
“好!”马仁成点了点头:“我归去就和父亲筹议一下,争夺把为补缀陂塘征发的赋税都独立出来,由陂塘局独立掌管。刘大人你放心,只要我一日在这主事的位置上,你就不消担忧这边有人和你难堪!”
“哦?”吕伯奇心中一动,笑道:“方才贤侄说要求本官一事,却不知是何事?“
“此事倒也不消劳烦马老先生,只需如此如此。”刘成对马仁成附耳低语道。
听了刘成这番说辞,马仁成的神采变得又红又白,明显内心中正在做着狠恶的斗争。作为一个受过杰出儒学教诲的世家后辈,马仁成从本能上畏敬着本地缙绅的风评,在没有报纸、电台以及其他媒体的明朝社会,缙绅的风评能够说代表着本地的言论,说是“千夫所指、无疾而死”也毫不夸大。但让马仁成让出陂塘局主事之位,特别是在他已经咀嚼到了大权在握的甜美滋味以后,便如同从贰心口剜下一块肉下来。
“老父母经验的是!”马仁成微微一笑:“只是鄙人与赵老三相争并非是为了田亩。而是那赵老三要将那河渠走向变动,且不说这河渠走向乃是事前都定好了的,就算能改,这牵涉的人太多,也不是鄙人一人能做的了主的。那赵老三见不该允,便带了十几个恶奴强抢了印章,占有陂塘局的署地,我不得已才去找刘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