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杨嗣昌笑道:“总兵破老回回、革里眼;救宁夏城,杀虎墩兔憨、卜失兔二酋!乃是得胜太庙,裂土封侯的大功,你如果当不起,何人当得起?只可惜先父未曾亲眼得见总兵如此威风,如果泉下有知,想必也会瞑目了!“
刘成听到“多杀贼寇”四字,心中不由得格登一响,赶快低头答道:“侍郎大人经验的是!”
刘成推让再三,最火线才应允,因而两人便以世兄弟相称,杨嗣昌又让家仆送来酒菜,两人一边吃酒一边说话,氛围无形间活络了很多。酒过三巡,杨嗣昌俄然问道:“刘世兄,我看塘报上说你击破虎墩兔憨、卜失兔二酋后,斩获数万,其部皆降,贵酋亲众皆献俘于京师,不知余部另有多少?”
“有这么多!我看那塘报中说虎墩兔憨是为部下所杀,却不知是何人?“
“小弟不知,还请兄台提点!“
“刘总兵请起,请起!”杨嗣昌的态度非常亲热,全无当时初级文官面对武将时的倨傲,他乃至抢上几步,将还没有施礼结束的刘成扶着站起家来,重新到脚打量了一番,笑道:“刘总兵公然是一表人才,先父在狱中时曾经感慨过,刘总兵处世人当中,便如鹤立鸡群,虽获咎于圣上,但能为国度提拔一人才,庶几在泉下有颜见二祖列宗呀!”
刘成正看着那副春联,门别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赶快回身施礼道:“末将拜见侍郎大人!”
杨嗣昌哼了一声,神采冷酷了下来,半晌以后他说:“周玉绳名过实在,温长卿不过守户犬,皆非治乱之才。圣上固然英果,然囊中无人,诸生攘攘,却无一个能捐躯为圣上分忧之人,多为沽名钓誉,卖直取名,据此用心,岂是良善?天下事便是坏在这些人身上!”
“刘总兵能有这番情意,也就好了!”杨嗣昌笑道:“再说先父行事至公忘我,如果总兵能够多杀贼寇,有功于国度,便是报了先父的恩了!”
“本来如此!”杨嗣昌点了点头,问道:“那这么说来,那虎墩兔憨麾下有察哈尔部万户,以及土默特部与哈喇慎部的余部了?”
“这个――”面对杨嗣昌的步步紧逼,刘成下认识的低下头去,避开对方的目光,随口推委道:“不瞒杨兄,我部下兵将里多有蒙前人,他们兵戈还行,不过军纪嘛可就不如何样了,如果让他们来了中原斑斓之地,那恐怕我一定束缚的住,另有军资粮饷,朝廷欠我本部的军饷就有快一年了,没有军饷如何平贼?”(未完待续。)
“你我兄弟之间,说几句至心话罢了,又怕甚么!”杨嗣昌的脸上出现一丝红晕,倒像是喝多了,他将杯中残酒喝完:“东虏固然凶悍,但所求不过自主一国,非求灭我社稷;然流贼虽弱,但展转天下,并吞无餍,危及的倒是我大明三百年江山,岂可藐视?朝上诸公一\门\心\思都在对付东虏,对流贼却进退失措,本来只是一隅之事,眼下却已经祸及中原,当真是误国呀!”
“公然是戏肉到了!“
刘成坐在花梨木靠椅上,用猎奇的目光打量着房间里的安排,这能够是他所见过的官职最高的帝国官员的内宅了,即便是洪承畴,也是在两三个月前才获得了兵部侍郎的加衔,而杨嗣昌的本年才四十出头,不难设想房间的仆人的出息有多么弘远了,兵部尚书、大学士、首辅等一系列刺眼的头衔正在等候着他,而这间屋子里却朴实的出其,独一的装潢品是墙上的那副春联:“柳营春试马,虎将夜谈兵。”倒是非常拥戴仆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