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两人将两具尸身丢入路旁林中,便用绳索将那匪首串了,向那山村赶去,那山路难走的很,待到三人赶到村庄,天气已经蒙蒙亮了。这是个叫做于家寨的山村,村庄里百多户人家,除了十来户内里迁徙来的,全都姓于。村寨的大部分位于一个朝阳的山坡上,寨门口有一座半毁的门楼。从村寨原有的范围看,居住的人丁要比现有的要多很多,但因为某个未知的启事村寨被毁。此时寨内房屋与房屋之间到处是废墟和空位,都长满了灌木和野草,把很多巷子和井口都封住了,看上去有些渗人。寨外向左是绝壁;向右是大片的松林,一向延长到坡底,而山路就位于山坡与谷底的交界处。
“这是甚么?“慧能拿出那块木牌在那匪首面前晃了一下。
“不是削发人?”慧能迷惑的看了看刘成的寸头:“那你这头发又是如何回事?”
慧能听了刘成的安抚,苦笑了一声解释道:“贫僧是个野和尚,早已是破了门的,常日里舞刀弄杖,手上少说也有十几条性命,又如何会为杀了几个拦路的贼子难过。”说到这里,他俯下身去捡起一块物件递给刘成:“你看,这是甚么?”
“怕了吧!“那匪首脸上暴露对劲洋洋的神采来:”老子是延绥镇的把总,还不给老子放开!“说到这里,他眼睛斜了刘成一眼,低声嘟囔:”也不晓得用的甚么妖法,弄得老子浑身发麻!“
“嗯,不错!”慧能点了点头:“这是大明军士的腰牌,这三人应当都是大明的军士,你看――”慧能俯身捡起死者的腰刀,公然在刀的吞口处有大明兵部监制的铭文。
“本来如此!“慧能点了点头:”我请你助我一臂之力,救一村人道命!“慧能说到这里,看到刘成一脸怅惘的模样,便低声解释起来:本来这慧能是个游方和尚,有几个俗家弟子便住在离这里约莫十余里的一个村庄里,他方才便是从这个村庄出来。从方才被俘的探子的供词阐发,这伙乱兵的目标是通过这条山路绕过扼守周到的潼关,返回故里陕西,算起来必定会路子阿谁村庄。这些兵士平时受严格的军纪束缚,怨气极重,一旦这类束缚被粉碎,因为具有的军事技术,发作出来的粉碎力远远超越平常的盗匪。他们沿途没有官府供应,必定要依托打劫获得补给品,又没有军纪束缚,如果坐视不管,只怕阿谁村庄会落得个鸡犬不留的了局。
“要不我们再看看别的一小我?也许是个逃兵,也许那腰牌是路上捡来的?“刘成抱着万一的但愿问道,一穿越就碰到这类事情让他的精力颇受打击,本能的寻觅着拯救稻草。
“林子里另有一个活口,要不我们去问问他?”刘成仿佛一个已经输的口袋底朝天的赌徒,看着最后一张没有翻开的牌。慧能没有说话,大步向林子内里走去。
慧能看刘成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你不消担忧,这三人应当是军中的夜不收,间隔大队人马应当另有十来里路,这三人都被我们清算了,一时半会我们不消担忧前面的大队人马。”
那两个能人此时吃惊还来不及,那里笑得出来,慧能见状更是精力大振,手中禅杖一抖一挑,已然将一人手中佩刀击落在地,那人回身便跑。慧能三下五除二将残剩一人击倒,从怀中取出一根绳索在头上甩了几圈,手指一松只听到嗖的一声响,已经跑出二十多米开外的那能人便一声惨叫,扑倒在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