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不成能,努尔哈赤以十三副甲起家,你现在也有十万铁箭头,同业的有百余人,鸟铳盔甲齐备,说来你现在的本钱可比他当初薄弱多了!”说到这里,艾合买提站起家来悄悄的拍了拍阿克敦的肩膀,走了出去,只留下阿克敦一小我跪坐在地上,目光迷离。
县令是一个神采惨白的中年人,绿色的官袍在风中空空荡荡的,倒像是个衣服架子,对于刘国能的无礼他非常不满,但考虑到对方口中的“总督大人”,他又不敢透暴露来,只得长揖为礼道:“刘将军,明天传闻有两百多马队过了沙河,也不晓得是哪股流贼,传闻大队流贼正在往南阳去,有好几万人,另有留言说南阳已经被攻陷了。”
刘国能让将士们饱餐一顿,然后找了四周两个村庄屠了,又将随行的民夫身上的衣服都拿来给马队换上,将官军的灯号放弃,仿佛是一支农夫军的游骑。然后他便亲身领着骑队,步队落在前面十余里,一起往南阳而去。但是跟着离南阳府城的间隔越来越近,所获得的动静也越来越让人吃惊:流贼稀有万之众,府城被流贼攻陷,知府副将被斩杀,唐王下落不明,刘国能不得不命令停下脚步,考虑下一步的去处。
“成为乞列诱人的大汗,这如何能够?我甚么都没有呀?”阿克敦目瞪口呆的看着艾合买提。
“李成梁?他可及得上济农大人?”
“哦,本来是鸿基哥的人马呀!”那亲兵装出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用带着浓厚米脂口音的官话喊道:“俺姓贺,单名一个勇字,是一翅飞的二当家,前些日子大当家中了官军的流矢,伤重弃世了,兄弟们就推举俺当了大当家!前几天传闻几家头领破了鲁阳关,往南阳来了,俺就也带着兄弟们来了,讨口饭吃!”
“大人!劈面有人来了!”一个声音将刘国能从烦恼中惊醒了过来,他顺动部动手指的方向望去,公然来从西面来了一队马队,约有一百余骑,看灯号应当是流贼。他稍一踌躇便下了决计:“传令下去,让统统人把左边的袖子都扎起来,作为标记,待会我一下号令就一拥而上,把这股杆子给吞了!”
“是呀!”阿克敦叹了口气,目光中暴露黯然之色。艾合买提笑道:“阿克敦,现在对于你们乞列诱人正如当初爱新觉罗氏一样,恰是千古难逢的良机。爱新觉罗氏如果当初不当汉人的喽啰,只怕早就像王杲、阿台那样被李成梁毁灭了,如何能有本日?济农大人他要对女真人用兵,必然会借助乞列诱人的力量来从背后管束女真人,如果你能够为济农大人立下大功,即便册封你成为乞列诱人的大汗也不是不成能的!”
“县尊!我前面另有一千多步骑,都是一起从洛阳紧赶慢赶过来的,请筹办好马料、干粮,另有住处!军情告急,叨扰了!”刘国能向那县令拱了拱手,便自古转头号召自家兵将了,将那县令晾在一旁。那县令气的说不出话来,半响以火线才顿足骂道:“贼丘八,仗着洪亨九的势,竟敢如此无礼!”
“不错!”袁宗第哈哈大笑,正要打马畴昔,却被身后的亲兵拉住:“当家的,这伙人来的高耸,谨慎为上!”
千总看了看上面那些马队的打扮,固然感觉没有甚么马脚,但想起流贼乔装成官军骗开城的事情,贰心中更加不安,便大声喊道:“各位可带有甚么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