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汤慕尧在那儿细心机考,脸上暴露难堪的神采,刘成倒也不焦急,毕竟制造枪管这么困难的技术,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想得出来的,他笑着站起家来:“你先归去渐渐想,城门边阿谁铁匠铺子固然用,如有甚么缺少的固然与管事的说,这些银钱和布匹都先给你存着,只要你打制出来,顿时就让人送到你那儿。”说到这里,刘成打趣道:“你如果担忧那豆腐张的三女人,大可乞贷去把婚事前定下来,免得先给别人娶走了。“
“我不是汤慕尧。”徒弟赶快连连摆手,缩着脑袋问道:“俺就是想问问啥事。”
“无妨!”刘成微微一笑:“成了最好,不成也多捞到一个好铁匠,老是不亏损。”他将头转向一旁的杜固点了点头,杜固会心的大声喊道:“下一个!”
“是,是!小人必然极力!”徒弟忙不迭连连做揖,那两个军士笑了笑就回身走了。徒弟转过身来,用一种完整陌生的目光看着汤慕尧,已经回过神来的汤慕尧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很久以后,徒弟俄然叹了口气,问道:“徒儿,你拿这些布匹筹算干吗?”
神一魁坐起家来,才感觉浑身高低的枢纽几近都硬了,手脚早已冰冷,已经是八月尾了,在陇上的夜里露营还是一个苦差事,白天里的热气早已散尽,从地底下透出来的寒气和北方吹来的冷风,只透到人的骨子里。他看了看一旁的火堆,内里的木料已经烧得差未几了,只剩下厚厚的一层白灰,在山风的吹拂下,木料大要的白灰被吹走,暴露上面暗红色的柴炭来。神一魁伸脱手,拨动了一下火堆,跟着新奇氛围的流入,白灰上面升起一小团桔红色的火焰,他顺手在中间捡起几根枯柴,折断丢进火堆中,火势又大了起来。神一魁伸脱手在火堆上搓了搓手,又站起家来跳了几下,本来已经冻得发僵的身材又和缓了起来。
而当代火器最大的技术困难就是枪管束造,不过刘成也不敢公开拿出来让铁匠仿造,毕竟这东西过分显眼,万一被人捅出去,一个“私造军国之器、图谋不轨“的帽子扣下来,刘成可担负不起。像如许先遴选出优良的铁匠。然后以重赏相诱在私底下储备技术和人才,为将来大范围制造做好筹办还是比较保险的,毕竟管住汤慕尧一张嘴可比管居处有铁匠的一百多张嘴轻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