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大人。这是我本家侄儿,姓刘名宗敏!”刘祖德凑上来接口道,一边扯着刘宗敏的衣袖,低声呵叱道:“还不给大人多磕几个头,谢大人的赏!”
“第一桩,厂房里的工人乃是良民,若非犯了重罪,不得施以鞭杖之刑,也不得随便剥削薪饷,致其妻儿缺少了衣食!如有私设科罚、剥削薪饷之人,军法处置!”
刘成皱了皱眉头,表示亲兵将其拉了起来,顺手拿出一个零件对世人道:“诸位,这个铁件是用来连接两块部件的,能够用在船上、也能够用在马车上,也有能够用来制造窗户,乃至能够用在铁犁上。如果遵循端方来,细心打制,就会非常安稳。可如果粗心粗心,就会如许!”说到这里,刘成双手用力一扭。那没有颠末锻打淬火的铁件即变了形,他又用力扭动了两下,那铁件就折成两段了。刘成举起手中的两截零件让统统工人看了看,接着说了下去:“如许船就会淹没、马车就会散架、船上的人会淹死、车上的人即使不死,也会摔伤,你说这是谁的任务?”
“是,大人!”
刘成这番话非常浅近,场中就算是最愚笨无知的在身边火伴的帮忙下也能懂个七八分来,每小我的神情都变得庄严起来,持重的跪下回礼。数千年来,对于绝大多数中国农夫来讲,他们只要一个非常简朴的欲望,那就是能够有一碗安生饭吃,为了这个简朴到有些寒微的欲望,他们情愿支出汗水、心血乃至生命;如果最后连这个欲望也达不到,那这些常日里看上去浑厚仁慈到像一群有害绵羊的人们就会变得非常的残暴和凶暴,将压在他们身上的统统都摔得粉碎。对于这类征象,杰出的唐朝政治家军事家李世民先生用八个字来描述“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任何一个想要处理当代中国题目的人都必须起首处理农夫的用饭题目,反过来讲,处理了农夫用饭题目的人在当代中国也没啥处理不了的了。
刘成高低打量了上面前这个得了犒赏的工人,感觉他并不像浅显工人那样见了本身错愕失措的模样。很有几分不卑不亢的感受,便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还不快多谢大人汲引!”刘祖德赶快拉着刘宗敏向刘成磕了两个头,又向托马斯拜了拜,方才退了下去,喜滋滋的说道:“宗敏,大人汲引你去那位西欧匠师身边去学技术,哎,到了地府之下,我也有脸见你的爹娘了!”
“佩服,佩服!”那男人闻言大喜,他本觉得起码要吃一顿鞭子,这个月的薪饷也估计泡了汤,却不想只是被罚加班补齐便罢了,他既然勇于出来与刘宗敏挑头,技术在世人中也是出类拔萃的,这十四个补齐的零件对他来讲也就是多干几刻钟的事情。
“好!”刘成转过身对世人道:“他多出成品,却并未伤人,如果用鞭子抽打他,便是过分了;如果罚扣薪饷,他家中的妻儿便短了衣食,他固然犯了错,家中妻儿倒是无辜,这也不对;如许吧,我便罚你本日的班做完后,加班做十四个好的铁件下来,补齐呼应的成品,你可佩服?”
“佩服,佩服!”那男人此时早已心悦诚服,连连点头道:“小人健忘了本身的本分,合该受罚!”
“你过来!”刘成的声音将刘宗敏从思路中惊醒了过来,他惊奇的发明对方并没有分开这个粗陋、遍及灰尘油污的厂房,而是将本身的敌手叫到了面前,问道:“晓得本日你做错了甚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