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人?”刘成捡起地上的佩刀将尸身脸上的黑布扒开,不由得惊呼了一声:“是他?”
“嗯!”杨鹤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看来我修心的工夫还是不敷,总想着毕其功于一役。”
刘驴儿老诚恳实的解下腰刀交给小校,那小校将腰刀交给中间的兵士,又在他身上搜了搜方才放他出来。刘驴儿穿过两道门,又穿过阶下的两排亲兵,由中军将其带入杨鹤的书房,在总督面前跪下。刘驴儿只感觉全部身材都不属于本身了,跪在地上不敢昂首。
“刘千户,我与你无冤无仇,不过是拿人财帛与人消灾罢了。你还是早点上路,去阎王老子那儿去问个究竟吧!”那男人不由分离,提刀便要朝刘成胸口刺来。刘成此时手脚酸麻,只要闭目待死。这时从黑影中又窜出一小我来,一把就抓住那蒙面男人持刀的右臂,用力拗到背后,随即就从左肋连刺了两刀。先前那蒙面男人伸开了口却只要一声暗哑的声音,就身子一软倒下了。前面那男人在尸身上擦了两下匕首,对躺在地上的刘成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那就把阿谁刘驴儿招来吧,他应当是晓得神一魁面貌的。“
“嗯!“杨鹤点了点头,他明白赵文德还没有说出口的眼下之意,高傲明中叶以来,文官的职位日渐压过了武官,逐步构成了文贵武贱的局面。但不管如何说,武人还是天家的鹰犬,文官不过是借助皇权的能力才气将武人如同家奴普通差遣。有明一代皇权空前集合,不要看那些进士老爷个个清华崇高,但他们的力量终究还是来自于皇权,而非本身。分开了皇权的庇护,不要说对于不了骄横放肆的武将,就连本身家里的耕户和家奴都抵挡不住。别看杨鹤已经是进士出身的二品大员,但如果没有杜文焕这等老兵痞卖力量差遣,恐怕这一仗就赢不下来了,等候着他只要诏狱。
“就为了这么点银子就要我的性命。”刘成嘲笑了一声,不晓得是在嘲笑地上的死者还是在嘲笑本身性命在别人眼里的不值钱。
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刘成的的心中一下子进步了警戒,他装出一副醉鬼的模样:“啥子刘千总,俺是你爷爷!“
“大人您认得他?”
“在酒桌上我就感觉这家伙不对,好几次敬大人酒都是他撺起来的,而他本身喝酒的时候一碗酒少说倒掉了半碗,大人刚出去一会他也跟着出去了,如果这我还看不出来这双眼睛当真是白长了。”
“嗯,这倒是!”李自成点了点头,他低头思忖了半晌:“就叫闯将吧,朱天子不是说本身是天子吗?就算是头顶上的天,我们也要闯出个大洞穴来!”
“那见了他的首级,可辨认的出?”
“是呀!”杨鹤叹了口气:“接下来就是招安的事情了,贼首已经就擒,其他贼众也天然丧胆,只要略加恩抚,必定就情愿解甲回籍了。”
黑暗中那人却不着恼,嘲笑了一声道:“刘千总好机警的人,怪不得人家惦记取你的脑袋!“说着就一刀当头砍来,刘成赶快拔刀一挡,可他现在手脚酥软,只能竭力将对方的佩刀扒开,那厮的刀砍在墙壁上火星四溅,间隔刘成的脸颊不过数寸,若非这堵墙,只怕连刘成半边肩膀都卸下来了。吓得刘成赶快爬了起来,回身就跑,背上却挨了对方一腿,跌倒在地,方才翻过身来,那人已经站在刘成跟前,刀尖直逼刘成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