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外边——“李过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对方，而曹操却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是我让小的们措置些琐事，与你无关，我们喝我们的！“说罢，他又给李过倒了一杯酒。李过有些茫然的坐了下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感觉有点发苦。
“放了？”曹操嘲笑了一声：“大伙儿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跟着老子起来造反为的是啥？还不是为了喝酒吃肉，睡标致女人？眼下要去西番地了，要大伙把抢来的女人、好东西丢了，大伙如何心甘甘心？我不第一个把女人杀了，把该烧的烧了，必定有人会觉得我藏在那里了，如果大家都如许，那还不垮台？“
“杀她们？她们不都是你的夫人吗？干吗要杀她们？”
“你还想着你自成叔的那主张呀？“曹操笑了起来：”这么说吧，如果大伙儿都往东走，这是个好主张，山西那边路多，比我们陕西好。可眼下里就我们这两股人马往东走，恐怕连黄河都一定过得去，我们现在是保命要紧呀！“
“叔叔不喝，莫不是嫌妾身方才唱的不好？“那五夫人眸子一转，笑道：”要不叔叔想要听甚么尽管点，妾身遵循叔叔点的唱便是了！“说话间软乎乎的身子便靠了畴昔。俗话说”鸨儿爱钞。姐儿爱俏“，这五夫人自小便是行院长大的，这迎来送往的见得惯了，李过固然生的算不得漂亮，但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有体格健旺，豪气逼人，天然不是满脸胡子的曹操和五十多岁的缙绅老爷能够对比的，她下认识的便把昔日里在行院里看到学到的那套都使了出来。
“可，但是既然带不走，为何不把她们放了呢？也是一条性命呀！”
“话别说的这么刺耳嘛！“阿谁小头子也不着恼：“俺故乡离这里也就隔着一道山梁，指不定几百年前都是一个祖宗的，实在是过不下去才走这条路的。我们如果动刀动枪，祖宗在地下看了也不欢畅吧！”
李过见那五夫人未语先笑，离得另有四五尺远便一股香粉气扑鼻而来，心中便有些不息，强笑着接过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便放在一旁：“多谢嫂子了！“
李过被曹操说的哑口无言，他晓得对方有些处所说的不对，但是又没法辩驳，只能在内心对本身说假定自成叔在这儿必定不会这么做。俄然，一声惨叫把李过从思路中惊醒了过来，他转过身正都雅到曹操正用五夫人的衣服擦拭刀上的血迹，这个几分钟前还在向他矫饰风情的年青女人已经躺在地上，脖子已经被砍开了好大一个豁口，鲜血正在从内里涌出来。李过走到五夫人身边蹲下，看到生命的迹象正在缓慢的从她圆瞪的双眼中消逝，心中俄然感遭到一阵莫名的难受，说实话他对这个出身寒微的女人并没有甚么好印象，但对于她的死还是感遭到一阵阵的悲惨。他沉默了一会儿，俄然仿照小时候见过的和尚双手合十低声祷告了一会，又伸手替死者合上了双眼，低声道：“你下辈子投胎到个好人家，莫要在受这般痛苦了吧！“
“站住！“
“同州？姓杜？”李过皱了皱眉头，对方的答复与他的猜想不同甚大，一旁的曹操看到他难堪的模样，笑道：“李兄弟，你兵戈的时候像只老虎，咋平时像个娘们。要死鸟朝天，不死千万年，怕啥？咱曹操吃过的、玩过的旁人几辈子都没见过，死了也够本了，何况还一定死呢！来，先陪哥哥我喝杯酒欢愉欢愉，烦心的事明天再想便是！”说话间，他将一只酒杯塞到李过的手里，又给他倒满了酒，拍了下五夫人的屁股，笑道：“来，快唱只小曲，让我李家兄弟高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