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奇听刘成滚滚不断,被弄得也有些含混,不过他与刘成也算是打老了交道,晓得此人最喜幸亏大段大段的废话内里插上一两句黑货,以是打起精力强听着,随即便发明不对,赶快打断了刘成的话:“且慢,以下犯上?以臣弑君?你这说的是谁?“
额尔吉此行前来本来就有巴图尔汗看望女儿的号令,听到敏敏有信送到,心中非常欢畅,赶快问道:“我家别吉眼下如何,为何不亲身前来。“
“吕大人,你感觉河边那一战伤害不?”
吕伯奇一边想着事情,一边进了书房,朝站在窗旁的刘成拱手道:“刘大人,有甚么要紧事吗?”
额尔吉与固始汗在一旁轻松的谈笑,他们两人此行的首要目标已经达到,大明给他们的犒赏多也好,少也罢,都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卜失兔汗就分歧了,他原有的右翼诸部在林丹汗的打击兼并后,丧失严峻,而所占有的土默特平原,即汗青上闻名的敕勒川倒是草原上闻名的肥美之地,宜农宜牧,如果不能抓住这个机遇与大明搞好干系,强大本身的气力,等候着他的运气将会是极其悲惨的。
听到卜失兔汗这般说辞,坐在一旁的固始汗与厄鲁特部的额尔吉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警戒之意,卜失兔汗如果能够将右翼右翼都归入麾下。加上与大明的贸易特权,用不了几年工夫,只怕又是一个林丹汗。
“敏敏别吉贡献大汗?”固始汗有些讶异的问道:“那如何是由这个明国将军带来?”
刘成点了点头,在书桌旁坐下,低声道:“林丹汗死了!”
额尔吉笑了笑,便将事情原委粗粗的说了一遍,笑道:“我传闻敏敏别吉与那位刘总兵感情甚笃,这些东西里只怕有一大半是那位刘大人给岳父的贡献吧!”
这时切桑已经安排好明国使者的住处,重新回到王帐。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焦炙的卜失兔汗仓猝问道:“上师,你此次出使,明国的巡抚大人态度如何?”
“额尔吉大人!”王安世仿佛是个技艺高超的把戏师,从怀中又取出一封信,递给额尔吉:“这是敏敏别吉托末将带来的,别的,另有一批礼品是送给您的,还请收下!”
“真的,他的首级在我这里,已经让几个他的部下看过了,的确是他的!”刘成的神采有点冷:“吕大人,我今晚来找你是筹算替林丹汗做一番法事,祭奠于他。“
“也好!”王安世也不催促,他转过身向一旁的固始汗与额尔吉躬身施礼,笑道:“巡抚大人传闻二位仗义来援助,非常欢畅,让末将带了薄礼前来,不成敬意,还请笑纳!”说罢他呈上两份礼单,比拟起给卜失兔汗的那份,这两份礼品微薄了很多,固始汗与额尔吉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非常的情感来。
“敏敏别吉这几日身子有些贵恙,正在疗养,外间风大便没有来。”王安世笑道:“待到身子好了,便来见您!”
“大汗谈笑了!”额尔吉笑道:“这些东西又不是给鄙人的,而是我家敏敏别吉贡献大汗的,我这里不过是个过手罢了。”
待到切桑与王安世退出帐外,帐内的氛围一下子轻松了起来,不管如何,帐内的三人的内心深处对于明军还是抱有一种非常防备的心态。额尔吉看了看信封,后背贴着一张纸,一看倒是一张礼单,一旁的固始汗探头看了看,咋舌道:“呀,好豪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