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自成吃了一惊,赶快接过手札,拆开看了起来,他的几个部将除了李过都是文盲,只能等着李自成念信。过了一会儿,李自成昂首问道:“这么说来曹操与张献忠都没死?”
听到标兵的回报,卢象升的神采阴沉,低声骂道:“这帮死贼,竟然对抗官军,当真是顽冥不化!只可惜昨日烧桥之计不成,没法将其斩尽扑灭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命令前军愣住脚步,好让雄师布阵,筹办厮杀。这时从流贼营地里冲出一队兵马,向官军大声号令应战,卢象升大怒,喝道:“何人替我将这伙贼寇斩杀!”
宋献策看了看李过和袁宗第,那张丑脸上俄然暴露一丝笑容:“闯王,我觉得这是个好机遇!”
“背河布阵,能把性命逃出来就不错了,鼓乐女人算甚么!”袁宗第笑道:“宋先生想的太多了,再打两次败仗,攻破两个州县,不就甚么都有了!”
“无妨,你将多余的辎重堆积在浮桥四周,渡河时放火燃烧,便可抵挡一段时候,乘着这个时候渡河便是了!”
卢象升站在本阵,看到左良玉轻而易举的击破了出来应战的流贼,心中大喜,可转眼之间局势反转,左良玉又被流贼所破,脸上的忧色还没有来得及褪去,就变成气愤与懊丧交叉的乌青色,实在是丢脸之极。他厉声喝道:“来人,伐鼓,我要将献贼、曹操赶入淮河!”
“是宋先生呀!”李自成正在与袁宗第、李过等人筹议事情,看到宋献策进门,笑道:“有甚么事情吗?这么焦急!”
“曹帅待人义气,莫非我张献忠就是个没义气的?恰好让官军看看我等的短长!”张献忠大声笑道,随即抬高声音道:“曹帅,情势倒霉,依我看还是想体例挫一下官军的威风,然后渡河为上!”
“妙策不敢说,狗皮膏药倒是有一贴,就是不晓得拔不拔的了毒!”张献忠笑道:“官军好利,待会您派人去语气厮杀,佯装败退,将金银绸缎丢些下来,待其掠取时回师杀他一阵。这些人都是沾了油的琉璃球,个个都滑不留手,看到别人吃了亏,必定就不敢第一个上了,当时您抓紧渡河,定然能将大部过河!”
“球!”袁宗第嘲笑了一声:“官军的德行我们还不晓得,都是些大吹法螺的。曹操和张献忠都是精滑的和老鼠一样,必定老营和本队都过了河,留下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杆子和掳来的肉票,归正天子老子也分不清!不骗白不骗!”
曹操思忖了一会儿,他也晓得如果这么做,只怕本身的大半人马是来不及渡河的,但此时也没有别的体例了,只得点了点头道:“那也只要如此了!”
“好机遇?如何说?”袁宗第不解的问道:“卢象升接下来必定要找我们的费事,如何是机遇?”
“卢象升在息县大破张献忠与曹操,斩获极多!”宋献策从怀中取出一份手札递了畴昔,他出身寒微,成年后便以卖卦为生,四周浪荡,对各地的风土情面体味颇多,又熟谙江湖道门的内幕,投入李自成麾下后便当用这些干系建立了一个非常高效的谍报网。
“嗯!”宋献策点了点头:“传闻他们两人背河布阵,冒死搭建浮桥,渡河逃脱了,只是辎重和大队多为官军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