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上,十二磅重的实心铁球已经被烧的通红,炮手谨慎的拿起带着长柄的圆形铁环,将炮弹从火炉上取出,然后放入炮口,滚烫的铁球顺着微微光滑的炮管内壁滑入底部,在那儿有一块湿泥饼,它将滚烫的炮弹和前面的******分开开来,以免产生殉爆。几个炮手们将装填好炮弹的十二磅炮推到炮门,对准约莫百余米开外的敌舰。
“开仗!”炮长收回了号令,跟着他的号令声,炮手用缠着火绳的长矛点着了引信,半晌以后,炮口喷出去火光和白烟,跟着庞大的轰鸣声沉重的炮车猛地向后一退,装上一块三角形的滑木,庞大的冲量让坚固的橡木制成的船身船面都收回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下一秒钟就要崩溃。
在号角声响起的同时,“玛丽王后“的桅杆上的灯笼通过旗语向前面的船队收回了入港的号令,一条条沙船开端鱼贯进入鹿耳门,比拟起“玛丽王后“号和“圣地亚哥”号,这些凡是飞行在河道和远洋的沙船吃水更浅,停顿的能够性也更低,待到十二条的沙船都进入大员湾后,“玛丽王后“号也开端进入水道,加利恩帆船庞大的船首划破波浪,迟缓的行驶在狭小的鹿耳门水道上,统统的船帆都已经放下来了,满潮的海水鞭策着船迟缓的进步。席尔瓦探出头,看着乌黑的海面,心中向圣母祷告:“千万别在这儿停顿,愿您赐给我力量和勇气,狠狠的奖惩那些该死的异端和叛徒,他们叛变了他们的国王――遵循上帝的律法是他们的仆人,愿他们身后落入火狱当中,为本身的恶心恕罪!“”
“杜大人那边应当题目不大!”林河水的口气有些不太必定,遵循事前的打算,杜固将批示沙船上的步兵登岸,然后拿下荷兰人在大陆上的据点普罗民遮街,为了制止遭到本地的土著人和福建移民的攻击,撤除本身人和雇佣兵以外,荷兰殖民者不让任何人登上沙洲。因而他们便在陆地上修建了一些货栈和店铺,用于收买本地土人土产和向其出售商品。这些商店和货栈固然也有围墙,但远不如热兰遮城坚毅。金银和大部分贵重的货色都在位于沙洲上的热兰遮城当中,但像粮食、鹿皮等大宗货色还是存储在那边的货栈里,并且在货栈四周另有一个船埠,停靠着很多划子和福建本地的长途货船、普罗民遮街四周还居住着多量汉人商贩、农夫和土人,这对于远征军来讲是极其首要的资本,遵循打算必须在第一时候节制住。
“开端涨潮了!”林河水镇静的站直了身材,席尔瓦看了看机器钟,又探出头看了看海面,他能够清楚的看到玄色的海水正朝那条狭小的水道涌去。席尔瓦走到回到主桅杆旁,对大副命令道:“开端吧!”
或许是圣母真的听到了席尔瓦的祷告,“玛丽王后“顺利的通过了鹿耳门,进入了大员湾。在确认“玛丽王后”号已经胜利的通过鹿耳门后,“圣地亚哥”号用舢板将三十名流兵和两门十二磅炮运上北线尾沙洲以后,便调转船头向西北方向驶去,她将告诉留在圣地亚哥城的后继军队,突袭行动已经胜利,能够解缆了。